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身体里面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吃力,思维也变得迟钝。 陆司语没有解释,他坐在桌旁,转过头看向宋文,那双好看的眼睛睫毛低垂,一如他们初见时那般精致,让人难以忘记,可是此时他的脸上连半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冷到了极致。 有瞬间,宋文甚至觉得,陆司语就像是个冷漠无情的杀手,他像是在看着解剖台上等待解剖的尸体,思考着是否要杀掉他。 宋文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他伸出了右手,用尽全力想要拉住他:“你要到哪里去?” 许长缨现在刚刚身死,那个电话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如果陆司语这时候离开的话,会被列入怀疑对象,情况会愈发的糟糕与混乱。 宋文的脑中想到了这里,发现自己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替陆司语担心。 陆司语还是没有动,也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看着这样的他,宋文觉得身体里一片冰冷,心口隐隐作痛,让他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大脑的反应,还是药物的作用。 或许陆司语早就准备要走。 工作,金钱,爱情,甚至是生命,他原本就什么也不在乎! 宋文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是他的直属上司,是他的同居室友,可是从过去到现在,陆司语似乎从来没有把他考虑到他的生活,他的未来里面去。 事到如今,他可以不带任何留恋地抽身离去,仿佛之前几个月的相处都是假的。 似乎从相聚时,陆司语就不属于他们这里。可是宋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直想要拉住他,可原来步步深陷的只有他而已? 宋文感觉,自己的那颗心脏像是被铁丝无情地绞紧,让他有片刻窒息。药效发作,他的身体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宋文倒在了地板之上,一切遁入了黑暗之中…… . 等宋文迷迷糊糊地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楼客卧的床上,窗帘被拉上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靠窗的地方有一些光亮。 宋文的头还在剧烈地晕着,眼前的东西不停旋转,他好像只是暂时寻回了片刻的意识,想要挣动一下,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手铐铐住了。 手铐铐住了他的左手,连在床头的支架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响。 陆司语并不在房间里,外面传来一些声音,像是有人在拖拽着箱子,那声音在宋文耳中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碾压在了他的大脑上。 宋文努力忍住眩晕,额前冒出了冷汗,然后他看到,手铐的钥匙好像是放在床头柜上了,他努力挣动起身,想要伸手去拿那把钥匙。 身体此时无比之重,就连动动手指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宋文的手指还没触碰到那把钥匙,钥匙就被人推得远了一些,那只手手指修长而苍白,他曾经无比熟悉。 宋文吃力地抬起头,他不知何时,陆司语进入了房间,来到了床边,他低头抿着唇看向他,神情冷漠而淡然地说:“你不该醒过来的。” 在他的计划里,或许就是要等宋文睡去他就离开,或者是还要做些什么。 宋文放弃了那把钥匙,转过头来看向他,他努力集中了意识,问他道:“陆司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陆司语终于还是动了,窗外射进来的那一抹光线的照耀下,他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白瓷,长长的睫毛沾染着水光。 他伸出一只手,抚摸上宋文的脸颊,宋文可以感觉到他指尖冰凉的触感,可以听到他冷清的声音,他还是给了他一个解释:“宋队,你最初的直觉没有错,我接近你,我来到南城是有目的的……对不起,我骗了你,利用了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冰刃刺入了宋文的身体,让宋文的血液逐渐凝固。 可是陆司语一个低垂眼眸的动作,又让他识破了他,只要在说谎的时候,陆司语的目光就会闪躲他,这个习惯到现在都无法改掉。 药效的麻痹有片刻被意志压制其下,让他可以如常思考。 宋文忽然想明白了,那些冷漠是假的,无情是假的,陆司语更不会伤害他。 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骗子……你这只会骗人的小狐狸,你一定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你什么也不肯和我说,还给我下了药,因为你知道……如果我清醒着不会放你走。” 陆司语听到了这句话,他的眼神忽然变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