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过去。 他韩潇生来属于战场。 他生为杀戳,屠尽所有冒犯的敌人。 为了阻拦韩潇,百坻一连派出十几名将领前来阻杀他。 韩潇借助一身神力,借助对马的掌控,连连将十几名百坻将领砍落,带着大军撕开了百坻大军的口子,一面倒地杀戳。 他的英勇无敌,令百坻士兵胆颤心惊,未战先惧。 战场之上,从来只讲实力、武力,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小道。万里千云一身的毒功,但在战场之上,毫无用处。 双方士兵交战,一旦用毒,毒死了对方,也毒死了己方。 万里千云见军心已溃,大声喝道:“撤!撤!” 百坻鸣金收兵。 第一场大靖与百坻的交战,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大靖士兵发出激昂的吼叫声,平阳城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大声欢呼。 韩潇用他的一战,再次奠定战神的威名。 城内百姓在欢呼,军中将士激动奔走。 然而军营里,当王安带人将韩潇从战马上搬下来时,当王安遣人离开后,解开绑住韩潇身上的布条,眼泪骤地流个不止。 为了与战马连为一体,除了布条,还绑了坚韧的麻绳,为了能在战场上稳稳地坐在马上,布条与麻绳都绑得极紧。 当慢慢解开一层层的绳子,一层层的布条,王安看到了韩潇的身上,全是被勒得深可见血的勒痕。 出战之前,布条是白色的,麻绳是棕色的。回来后,布条是红色的,麻绳也成了血色。 除了勒伤,还有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 王安一边给韩潇抹药,一边抹眼泪。 所有人只看到了胜利,只看到了睿王殿下的战无不胜,没有人能知道,为了胜利,睿王殿下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旧伤,新伤,一条数不尽的伤痕,像是见证了睿王殿下经历过的一场场战事。 “殿下,您身上的伤太多了,需要好好休养才行。”王安哽咽着说道。 韩潇已经习惯了痛楚,哪怕伤口在流血,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身为主将,冲在最前面,迎接的是百坻最精锐的士兵和将领,为了胜得漂亮,给后面的士兵做榜样,有时候,他必须得以伤换人。以受伤的代价,漂亮地将敌将砍杀落马,鼓舞士气。 战场,是不能取巧的地方,他已经习惯了。 “传令下去,明天继续出战。”韩潇说道。 王安着急了:“可您身上的伤……”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今日一战初赢,必须借着这一股士气,再接再厉,才能铸就士兵的信心与战意。” 所有人都知道他双腿尽废,也都知道他病情严重,如果只一战之后就歇息,所有人都会认定他仅有这一战之力。 后果将会导致敌人更大的反扑。 他必须用继续的胜利告诉别人,他韩潇即使是个残废,也能打败他们。 他必须趁着士兵们的士气尚在,连胜数仗,这才能重铸大靖军魂。 他必须将一支有军魂的士兵交到窦士疏手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