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家还是要感谢一番,心里盘算着该给什么,想到就做,回屋去翻家里的东西了。 顾怀月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堂屋只剩顾软软一人。 顾软软原地站了一会子,到底没忍住,将那封没署名的信掏了出来,小心抚平信封对折的折痕,看着信封发呆。 一个多月了。 从县城回来后,就和他没有半分的联系,连个口信都没有。 刚回家时是欢喜,呆了几天后是想念,而一个多月后的现在,是害怕。 两人之间的那层朦胧暧昧并没有讲明,他忽然就没了音讯,虽然从刚才大哥的家信中知道他们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不能传信,但这一个多月的胡思乱想还是让顾软软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好似私塾的那一段都是自己的臆想,是镜花水月。 回家了,那场梦就散了。 沉默好久,才屏息打开了信封,掏出里面对折放在心里的信纸。 展开,不似大哥的满满一页关怀问候,这张纸上面就一句话,顾软软将那句话一字一字的读进了心里,心中萦绕绵延一个月的不安,忽然就散了,嘴角有意识的自己悄悄上扬,一对小酒窝也跟着跑来凑热闹。 他说:日月更迭,星辰渐隐,我心不改。 耳边传来脚步声,顾软软回神,将信小心的放在了怀里,杏眸含着笑去厨房做饭了。 吃过晚饭后,和顾父顾怀月闲聊了一番,顾软软将葡萄搬到了院子里,就着廊下的烛台开始做葡萄酒,顾怀月在一边帮忙,顾软软坐在小板凳上,抬头看了一眼天际。 \ 明月已升,星河璀璨,绵延无边无际。 ……………… 既然已经制定好了时辰,顾怀陵和叶宴之都按着计划走,跟着李鹤学了一个时辰的拳脚后两人回屋,因着叶宴之伤没好全,不能有大的动作,所以他还好,只是脸有些红,顾怀陵就是实打实的一身汗了。 回屋后两人迅速换了一身衣裳。 顾怀月站在床边用汗巾擦着满脸的汗,叶宴之正在整理书桌,练武完了就该看书了,顾怀陵看着他将好几张信纸都收进了抽屉,不解问他,“你不是寄出去了吗?” 两人同住一个屋子,顾怀陵当然知道叶宴之在给软软写信。 他写了好多,满满当当好几张纸。 可信不是寄出去了吗?怎么他写的信还在? 叶宴之动静一顿,神色如常,“太唠叨了,我寄的其他的。” 顾怀陵点头,没有多问。 两人歇过一回后,对坐开始看书。 叶宴之垂眸看着自己收在抽屉里的信纸,里面满是自己对顾妹妹的思念,想她,念她,想抱抱她,想知道她这一个月做了什么。 想问她,有没有想我。 最后没有寄出去。 不是怕她嫌自己啰嗦,是经过这一个月的地牢生涯,知道以前的自己实在太不稳重也太唐突了,情衷尚未表明,两人也没过了明路,这些话若是被别人看到,对她名声有碍。 看着那几张满是字迹的信纸,叶宴之抿唇。 我会告诉你的,这些话我会当面告诉你的。 将信纸放在抽屉最深处,垂眸看着腰间的荷包,荷包是新做的,但里面的东西自己一直保存的很好,指尖轻轻摩擦荷包,那里面就一张小纸条,摸过去恍若无物,但叶宴之就能清楚的摸出那张小纸条的轮廓。 我会认真念书,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对我说,我真的很厉害。 一想到顾软软那双漂亮的烟波大眼微惊的看着自己,粉唇微启,诧异的说着,你怎么那么厉害呀? 想到这一幕,暗无天日的地牢也有了春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