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赵钰轻轻摇了摇头,“谷主陈老不在。” “那他怎么不来?” 赵钰道:“谷主陈老已经失踪多年,季老坚信他会回来,便不曾继承谷主之位,所以严格说来,倒也可以说季老就是谷主。” “原来如此。” 荆希点点头,又想起了这次时疫,想着想着又觉出点儿不对劲儿,“就我经验看来,这种烂喉丹痧照理说是冬春多发,你们这儿冬春时节有发现这种病吗?” 赵钰思索片刻,随即肯定的摇头,“并未。” “那可奇了怪了,”荆希喃喃道,“照理说,由于冬不藏阳,冬应寒反而温,春犹寒禁,春应温反而冷,气候反常,形成疫戾邪气,被人体吸入,感染肺脏,上炎于喉,才会导致发病。你们今年冬天有特别暖和吗?还是春天一直很冷?” 赵钰再次摇头,“今年可谓风调雨顺之年。” “那这邪气哪来的?人总不可能在合适的环境里无缘无故的生病吧,还是瘟疫这种病!我的老师曾告诉我,瘟疫,非大灾大乱之年不可起。” 赵钰微微偏头,唇瓣动了动,正要说点什么,门外突然嘈杂了起来。 隐隐约约能听见有人喊,“打死病秧子!打死病秧子!……” 赵钰坐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起身,往门外走去。 荆希也听见了,看赵钰出去,她也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门,这才看见疫区被一群扛着锄头,带着扫帚,顶着草帽的平民围了起来,士兵们拼命的挡住平民让他们不要过来,又不敢真的伤害他们,只能默默承受他们的暴力相加。 大夫们也声嘶力竭的劝阻,拼命的解释着什么,可是并没有用。 士兵们被逼的步步后退,病人们貌似也很害怕这些百姓,挪动着身体一直往中间挤,以躲避越来越近的攻击。 当荆希和赵钰出现在房门口时,竟然还有百姓随手捡起地上的碎石扔向了他们! 虽然没扔准,但就像打开了一扇新大门,铺天盖地的石头随即被扔向中间的人。 病人们拖着沉重的身躯,慌乱的左躲右闪,越聚越紧,干脆一股脑朝他们这边来了,想要涌进屋子里去。 赵钰抿着唇,拉着荆希退开了,由着他们进去,随着病人的涌进,一股药味夹杂着腐臭味扑面而来。 即便是布巾也挡不住。 荆希暗道一声坏了,下意识伸出手捂住口鼻,瞧了赵钰一眼,见他连个布巾都不戴,有些无语,却飞快的把另一只手抬起捂到他的口鼻处。 没想到荆希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赵钰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那只柔软的却带着一点茧子的手覆盖到了口鼻,还散发着刚才那活血化瘀药的淡淡药味。 赵钰不自在的侧了侧头,声音有些闷,“不必,你放开。” 热气喷洒在掌心,荆希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原来你还是有热气的呢!” 赵钰:“……” “哈哈,”意识到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并不妥,荆希尬笑两声,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你得把口鼻捂住,这种病通过呼吸感染,你可别任性了,收收你那要命的洁癖。” 荆希的声音闷闷的,坚持不放手,用的力气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严刑拷打现场: 荆希:说,你今天怎么又咕了!你就是个臭鸽子精! 某作者:呜呜,对不起,我认错,我认罚! 荆希:罚款五百两银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