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家门……” 贺然忍不住阴着脸道:“有辱家门的是你何薛这个狗东西!” “我竟不知……”阿兰叹气,“原来这世上,真有从出生起就不把女人当作人的男人。” 何薛一脸不屑,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话,似是想说,原本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自古都是这般,圣人有言! 阿兰见了,感慨道:“何薛,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小人了。苍天无眼,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做出万门炮这种东西……” 何薛哼唧了半天说不出话也骂不出声,又累得半死,呼哧呼哧鼻孔喘着气,眼白渐多,眼睛一个劲的翻白眼猛眨。 阿兰道:“何薛,你可知道,你现在并不是在南朝,你眼前站的也不是那个太子王临和那个狗皇帝。北朝,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我朝虽发聚贤令,不拘一格招揽天下英才,也可容忍不好相处,不知礼数的那些怪才,但凡事都是有度的。你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的万门炮,才敢在我面前放肆,把我看做王临王晋那对好捏的傀儡父子俩,以为我也会惯着你那臭毛病……” 何薛梗着脖子,更是不服气,仍是斜眼看着阿兰,手若不是被士兵反剪在身后,恐怕这时候都要指上阿兰的鼻子了。 阿兰说:“他们都说我与我的母亲相像……今日,我才确有体会。我与我母亲,的确相像……” 阿兰说:“我不会惯着你,也不会供着你,何薛,我来教你一个道理,一个你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的道理。” 她慢慢踱步过去,站在何薛面前,微阖着眼,俯视着他,说道:“你的万门炮是厉害,能使百人丧生。但这天下,左右天下人性命,左右你何薛性命的,是我。” 阿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慢悠悠说道:“我不是伪帝,也不是被掌权将军提在手中当柿子捏,送儿送女的傀儡太子,我手中握的是皇权,我心里装的,是我的江山社稷。我操劳这些,顺天而为,天就会给我,左右你生死的权力。” “而现在……”阿兰说,“你猜,我是会让你生,还是会让你死?” 何薛死死愣在原地,眼珠子凝住了,动也不动。他的那个傻胖儿子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告状,说侍卫扭疼了他的胳膊,他难受。 胖小子看起来焦躁委屈,他的四肢乱舞着,还踹到了他旁边的侍卫,踹了一脚之后,他还想趁着撒泼再踹上去出气,侍卫见状,立刻横眉瞪眼,恶生生怒瞪着他,那胖小子看侍卫凶神恶煞,顿时又怂又怕,他不敢打侍卫,但他气性大,气没下去,他爹又不回应他也不哄他,更是让他急躁,于是,他躺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捶地哭,最后哭急了,又伸出拳头,狠狠打着旁边的小姑娘出气。 要不是何薛的女儿长得像何薛,阿兰都要以为她是何薛家中的下人,或是南朝那边有的那种通房丫鬟,在家中伺候主子一家,又要挨打受骂的那种可怜人。 那姑娘面无表情,并不反抗,任那胖小子打,但阿兰却见她很自然的斜了斜身子,偷偷支起一点胳膊肘,让那小子的拳头都砸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何薛的那个傻儿子胡乱捶着身边的姐姐,拳头打在她的胳膊肘上,尽是骨头,硌疼了他,没几下,这小子就收回了拳头,又开始打滚撒泼起来。 闹剧也看的差不多了,阿兰下了令:“找根粗点的军棍来。何薛,造出万门炮,造成我朝墨城百姓丧生炮火之下,这是死罪一。何薛,不敬萧宛郡主,出口不逊,多年未有悔改之心,却还存辱我萧家先祖之心,妄想住进我萧氏祖宅,此大不敬,死罪二。何薛,以下犯上,不敬储君,蔑视皇威,现仍未改,辱骂储君,拒不认罪,此死罪三。” “这三条。”阿兰说,“在我北朝,沾上一条,你就必死无疑。” 何薛终于顶出口中布塞,大喊道:“萧兰卿!这天下能知道如何制万门炮才能不哑火炸膛的只有我!!你就算拿到图纸,你也做不到!没了我,你这辈子别想看见新的万门炮!!” 阿兰说:“你太高看自己了。上路吧,渣滓。”她挥一挥手,道,“500军棍!” 她又指着何薛那哭闹不止的傻儿子:“让他闭嘴安静看着!!” 一棍。 何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二!” “三!” …… “八!” 何薛吓昏了过去。 何薛的傻儿子吓痴呆了,也不哭了,愣愣看着自己的父亲。旁边何薛的女儿偷偷松了口气,啃着指甲,看着被打的父亲,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 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压抑着从心底迸发出的开心,随着何薛叫声越来越弱,她越来越开心。 又过了一阵,何薛疼清醒了过来,大叫着:“□□!制□□装填炮火用的!那比例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