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为三嫂备下了合理,也不知合不合三嫂的心意。” 傅氏一怔,想不到裴蓁会给自己备下礼物,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我怎好要妹妹的东西,回头叫你三哥知晓指不定要如何埋怨我呢!” 晋安郡主懒懒的倚在美人榻上,见状,便下颚一扬,说道:“太华一早就备下了,这是她的一番心意,你便拿着吧!也瞧瞧喜不喜欢。” 晋安郡主对这个新儿媳印象倒是尚可,虽她姓傅,可却是自己相中的,只要她安分守己自不会为难于她,况且,她本也不是一个喜欢搓磨儿媳性子。 傅氏得了晋安郡主的话,便把那紫檀雕花的匣子打了开,里面放着一支喜鹊登梅的玉簪子,那玉料是红白双色,红的那头雕成梅花枝,花枝上站着一活灵活现的喜鹊,口中还衔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南珠,那珠子晶莹辉耀,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更不用说这红白双色的玉料更是难得。 傅氏只觉得礼物过于贵重,实在有些烫手。 “怎能要妹妹这样贵重的礼物,妹妹还是赶紧拿回去。”傅氏说着,便把匣子一合,往裴蓁怀中送去。 裴蓁弯唇一笑,又把那匣子推了过去:“既是送三嫂了,又怎能拿回来,还是,三嫂不喜欢?” 傅氏摇着头,有些为难的道:“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既是太华送你的拿着便是了,不用这般推辞。”晋安郡主懒懒的开了口,扎着一个切的刚好入口的甜瓜递给裴蓁。 裴蓁笑着附和一声,傅氏又见晋安郡主发了话,便把东西收了起来。 傅氏有心与裴蓁交好,言谈之间自是带了几分讨好,加之她嘴巴又巧,口中妙语连珠,倒惹得裴蓁不时轻笑,便连晋安郡主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难得留她在拂月居用过午膳后才让她离开。 “原当三嫂是个稳重的性子,不想这嘴巴倒是巧的很,像巧嘴八哥一样,说出的话听在人耳中倒是欢喜的很。”裴蓁笑吟吟的开了口。 晋安郡主微微一笑:“是个知情识趣的,你没看错人。” 裴蓁眼眸弯了下来,口中意有所指的道:“还得看是不是真的知情识趣。”到底是傅家出来的,和老夫人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难保禁不住挑拨。 晋安郡主哼了一声:“若不识趣自有收拾她的法子。” 裴蓁见晋安郡主心中有数,便没有在多言,反倒问起了六娘子裴苑。 提到裴苑,晋安郡主难得笑了起来,只是笑怎么瞧都透出一股子讥诮的意味。 “可惜你当时不在,没瞧见她闹出来的笑话,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想攀那高枝,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重,靖江伯夫人倒是有趣,亲自登了门,说什么靖江伯府没有那个福分,叶四郎也难以消受美人恩。” 裴蓁倒有些好奇六娘子做了什么,惹得靖江伯夫人竟登了门。 “你离开京城没几日靖江伯府就下了帖子,你祖母亲自带了人去赴宴,倒好似怕我坏了她的好事一般,谁知道怎么回事,她倒是把茶水泼了自己一身,江伯夫人便让丫鬟带了她去换身干衣裳,她倒是有趣,惯会使那些下作手段,趁着丫鬟给她拿衣服的功夫,自己跑到了前院去,她倒是还不算苯,知道前院是待男客的地方,硬是让她寻到了人,哭哭泣泣的和那叶四郎说在府里走丢了,好在那叶四郎也不是个糊涂的,知晓今日靖江伯府宴客,内院都是女眷,哪里肯带她回去,多惹是非,便寻了个小厮把人送了回来,给了她一个没脸,结果第二天靖江伯夫人就登了门,你父亲知了这事,倒是难得硬起了心肠,没等年底便把她嫁了出去。”晋安郡主边说边笑,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等到笑够了,才又继续道:“她那样的小手段又瞒得住谁,倘若大大方方的往来倒也叫人说不出什么不是,偏偏要使那下作手段,你六哥得了信,他倒是不好和个小娘一般见识,便去了卫所寻了他大哥晦气,大庭广众之下把他骂了一顿,又打了一架,这下子倒是人尽皆知了,我瞧着那日傅四郎迎亲,脸色可是不大好。” “读书人最是好脸面了。”裴蓁微微一笑,她说怎么没在老夫人身边瞧见傅姨娘,想来一时半刻是没脸出来见人了。 “小妇养的就是小妇的,那做派简直和她如出一辙,便是我这院子里的丫鬟都要比她来的干净,尚知廉耻二字怎么写。”晋安郡主冷笑一声,伸手理了理衣襟,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