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仪并不介意。 这时候能联系上就好。 她应声道:“嗯。” 宴文柏说:“有点不凑巧,我们过来就刚好碰上了。……我的上司被流弹击中了。不过我国驻……已经把我们……起来了。我很安全。” 他的语气沉稳,没有一丝慌乱。 顾雪仪没有提封俞。 她肃声道:“万事小心。” “应该没事的。”宴文柏的语气略微轻松了一些:“咱们有维和警察和驻军……” 顾雪仪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熟读了历史。 她冷声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别忘了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的时候!”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手握资本与权利的流氓,都是需要谨慎提防的。 那头的宴文柏心下一暖:“好,我知道了。……不过现在的确是有个麻烦。” “嗯?” “上司现在受伤了不能露面,他本来是要过来接管外交事务的,可咱们这边得有个发言人做代表。……他们推举了我。”宴文柏都觉得奇怪。他并不是很擅长言辞的人。 “你怎么想?”顾雪仪问。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宴朝重新走了进来,手中的碗正冒着腾腾热气。 顾雪仪心下觉得有些可惜。 等讲完电话,又要凉了。 ……有点可惜宴朝的心意。 宴朝在一旁坐下,看见她在通电话,也没有问别的,只是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羹,吹了吹才送到顾雪仪嘴边。 顾雪仪低头咬了一口,小声说:“还有一点烫。” 宴朝点头:“那再晾晾。” 宴文柏那头一怔:“大嫂你和我说话吗?” “不是。” “哦。”宴文柏也不追问,乖乖往下道:“他们说我的身份合适。” 顾雪仪心道,是很合适。 宴朝的弟弟。 一些资本家、阴谋家,对待普通的官方工作人员,他们胆大包天,下手还真不一定手软。 但要对抗同样的资本,他们反倒会迟疑。 “那就去。不过保护好自己。”顾雪仪又低头吃下了一口蛋羹,想了想,说:“我只能教你一些。” 宴文柏立马认认真真地竖起了耳朵。 “发言前要先弄清楚自己的目的、诉求,开口后,坚定自己的想法,不被他人轻易带偏。” 宴文柏:“怎么不被他人带偏?” “和人吵过架吗?” 宴文柏茫然:“……没有。” “你将别人的口出不逊、刁难、带节奏,都当做是一种吵架。吵架的时候,你知道往往能赢到最后的是什么人吗?不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走的人。”顾雪仪淡淡道:“就好比有人骂你是个蠢货。” 宴文柏一哽。 感觉有被大嫂内涵到。 “你如果辩驳我不是蠢货,这就是落了下乘。陷入了对方的逻辑陷阱。”顾雪仪淡淡道:“若你旁征博引,以具体事件举例,告诉对方,你不仅蠢还坏,还不自知。这就是不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走,坚定自己的想法……当然,装作听不懂对方的话,也是一个很好用的坚定本心,还能将对方带得入混乱暴躁境地的好办法。” “还有,话不在多,而在精。多说多错,也显得不够气度。” 宴文柏若有所思。 “听懂了吗?”顾雪仪淡淡道:“没听懂我手机也快没电了。” 宴文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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