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俞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实在没弄懂黑桃临死前那段话什么意思。 更没明白封俞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死了老大,他们彻底群龙无首了。 …… 封俞抬手敲门。 门很快开了,却是露出了宴朝那张脸。 封俞面色一变,心底不大舒服。 宴朝还是不急不缓的模样,说:“封总来了,请。” 明显一副早知道他要到的口吻。 封俞大步走进去,见到了顾雪仪。 顾雪仪一改往日的模样,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丝随意披散,手里扣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宴总,这个人把我打死了。” 宴朝走了过去,说:“我去打他。” 封俞:??? 顾雪仪不高兴地拧了下眉:“这人满口脏话,骂我菜鸡。” 宴朝:“我雇十个人轮流骂他。” “……” 封俞忍不住了:“……宴太太。” 顾雪仪这才将思维从中抽了出来,她顺势将手机交给了宴朝,抬头说:“封总到了,先坐。” 封俞这会儿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个大傻逼了。 “宴太太把我引到这里来,总得说清楚,要做什么吧。”封俞咬着牙说。 顾雪仪这才改变了坐姿:“游轮没了主人,它在等着封总来做这个主人。” “宴太太前面才和我说,不要和他们合作,现在怎么又……” 顾雪仪点了下头,打断他:“是啊。所以他们都死了,自然也就不存在合作这回事了。封总可以独自掌控这副扑克牌。” 封俞看了看宴朝。 宴朝真低头认真帮顾雪仪打游戏去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段对话。 封俞用力掐了下手指,又是气极,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我这是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给宴太太当工具人呢?宴太太要弄沉这座游轮,何须让我来?宴总不就行了?” 顾雪仪摇头道:“谁说要弄沉它了?” “这副牌永远不会散,游轮永远会存在,只不过他的掌权人换成了封总。封总做方块也好,做黑桃也好。接下来的其他牌,都由封总亲自来拟定人选。” “沉一艘游轮有什么意义?还会有第二艘、第三艘……无数艘建造起来。” “没了扑克牌,兴许下回就变成麻将了呢?” “财富,地位,权利。就摆在那里,它永远不会变少。那么想要拥有它们的人也就不会变少。想要从华国分走一杯羹的人也就不会变少。与其将来出现新的麻将牌,不如请封总牢牢掌握住它……” “人的欲望是摧不垮的。但你可以给他们制定新的规则,让他们在你的规则下去追逐欲望。” “封总从一开始就是玩游戏的人,没有比封总更适合的人选了。” 封俞沉默了几秒。 但他也不是那样好打发的。 “宴太太这是让我给你打下手啊……” “我不要求封总做任何事,只希望封总记得,你是华国人。除此外,封总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 封俞舔了下牙龈。 顾雪仪玩儿了一招釜底抽薪,把这艘游轮送到了他的面前。 财帛权势动人心。 他也一样。 光是想到将这样庞大的东西,掌控在自己手中,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那就是一种什么都取代不了的兴奋和快乐。 “宴总对此没有意见吗?”封俞问。 宴朝头也不抬:“我听太太的。” 封俞用力咬了咬牙龈。 草他妈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跟老子面前秀恩爱呢! “封总怕麻烦吗?怕这么大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