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他指她参加无国界的事情,口气难得冲得很,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莫羡把几件bra扔到行李箱里, 轻飘飘地说:“跟你学的呗。” 关忆北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莫羡问:“朱巴现在的气温多少度了?” 电话里只听到关忆北的喘气声, 莫羡撇嘴, 说:“喂,我问你是想知道应该带什么衣服!” 关忆北闷声回答:“23度到39度。” 莫羡“哦”了声,自言自语道:“温度不算高嘛,那我只带一件长袖就好。” “现在是雨季。”关忆北说。 “是吗?”莫羡歪歪头,看了眼旅行箱,说, “那我多带一件雨衣吧。”又问他:“需要带雨鞋吗?” 关忆北又不说话了。 莫羡则兀自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你不是说那里蚊虫多吗?我带了蚊帐跟蚊香还有驱蚊贴,风油精也买了一些。还买了一打毛巾。洗漱只带必须品, 据说中途要转机最后还要转车, 拿太多怕成了负担。笔记本跟相机我必须带着。哦, 对了,我不知道那边的饮食怎样,怕吃不惯,所以带了两瓶老干妈。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再多带几瓶。” 关忆北依然沉默着。 莫羡也不说什么了, 手底下麻利地叠着衣服。她早猜到他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所以才一直不肯让他知道。她本来想到南苏丹后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可他既然提前知道了,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关忆北还是不肯说话,莫羡把衣服往腿上一搁,提醒他:“卫星电话的资费很贵吧?” 耳机里传来关忆北一声长叹,说:“莫羡,不要来。” “为什么?”莫羡反问,往后一靠,依到床头。 “这里很苦。”关忆北说。 “这理由不够充分。”莫羡说。 “我不想你来。”关忆北低声说。 “哦……你不想我……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拿出说一说。”莫羡故意曲解。 “小羡,别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关忆北无奈地说。事实上他想她想得浑身疼。 莫羡轻轻地笑,接着一本正经地问他:“关忆北,从认识到现在,我决定要做的事情,你哪一件阻止成功过?” 关忆北又不说话了。 莫羡仰起头,看着墙上挂着的自己的照片,是大学时候照的。那时候的自己年少不懂愁滋味,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爱敢恨,刀山火海都敢冲进去几个来回。直到跟他认识,跟他结婚,跟他离婚,她越来越迷失。 据说,爱上一个人,便同时有了盔甲跟软肋。她却丢掉了盔甲,抱着不堪一击的心脏东躲西藏浑浑噩噩自怨自艾得一塌糊涂。 自从决定要去南苏丹,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她莫羡就应该像个战士,她需要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躲在他背后。遇到韩略的时候,她自信能跟他并肩而立。可在她生命中最重视的关忆北面前,她差点矮到尘埃。 这个困局,她必须自己去破。 “忆北,我想复婚。”她轻声说。 耳机里传来他的抽气声。 “可是,我害怕。”莫羡讷讷地说,手下揪住了卫衣的大口袋,第一次跟他剖白心迹,尽管有点儿艰难,可还是坚持全说出来,“你总是跟我说复婚,我总是拒绝。我试过放弃,可我做不到。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比我先放弃,可你偏抓得比我还要紧。” “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其实内心里我一直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怕复婚后又是一个循环,最后我们还是要分开。我承受不了同样的事件再来一次。” “我说过,你介意,我就放弃。”关忆北柔声说,“你没必要为我牺牲这么多。” 莫羡轻轻叹一口气,说:“可我不想你放弃。我知道你在做对的事,我不能自私地把你困住。” “无关自私与否,也无关被困,我心甘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