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逼着自己穿能疼死人的高跟鞋,她一穿就是几年。 陷害,她当然遇到过。一路走来别人给她使的绊子比她喝过的咖啡都多,各种千奇百怪的阴谋阳谋她也算是经历遍了。这次苏珊的事件,她倒是想看看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门被敲了敲,听孙经理在外面说:“莫总,我来了。” 莫欢回头瞟了眼门口,走到办公室前坐下,对外面说:“进来。” 孙经理进来后,倒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走到屋子正中站定了,抬手正了正领带,扬声问:“莫总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莫羡勾起唇角,歪歪头,冷冷地看着孙经理。 其实这家伙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海城总代的案子,是你签的?”莫羡问。 “对,我签的。”孙经理说,翻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签的?” “上个月初。” “我怎么没见过?” 孙经理斜眼看看莫羡,“嘶”一声吸了口凉气,瞪着一双绿豆眼对莫羡说:“莫总啊,您年纪轻轻的,记性怎么这么不好?那个案子明明是您授意我做的。因为力度问题,您退回给我改了三次。您说力度15%太低,会让代理商利润空间不足,我从15%改到17%,又改到19%,最后改成了20%。您怎么能忘了呢?” 莫羡冷笑:“不知道是我忘了,还是孙经理记错了,把自己做的事情想成了别人做的。” “莫总您真开玩笑,500多万的现金返利呢!我怎么可能记错!”孙经理夸张地说。 接着又换成了阴阳怪气的调调,对莫羡说,“莫总,您不会是打算卸磨杀驴吧?这份案子,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这钱可没投放到市场里的,是你、我、代理商,三一三十一分了的。您不会是看稽核的来了,就打算把我推出去死,保住您自己活吧?我丑话可说在前头,钱是我去拿的,可钱却没落到我一个人的腰包里。沾上了就洗不干净,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船要是漏了,一个都别想跑!” “孙经理真会编故事。”莫羡手指椅子扶手上敲了敲,眼神冷冽地看着孙经理,“促销案,我没见过。钱,我也没见过。口说无凭,你说这些,不会是做梦还没醒呢吧?” “谁说口说无凭了?”孙经理把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人证还是有的。” 一说到人证,莫羡瞬间想到了马特助。 早晨,苏珊叫了孙经理进会议室,然后又叫了马特助进去。 为了防止串供,稽核询查员工都是一对一,今早却是一对二,这让人迷惑的举动此刻看来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两个人都对她有仇视,估计是串供了吧。 莫羡双手交叠放到腿上,垂下眼,轻飘飘问:“孙经理说的人证,是马特助吧?我就很奇怪,他是见到我签字了?还是见到我拿钱了?” 孙经理冷哼一声,道:“这就不能告诉你了。该说的,我都告诉苏珊了。该怎么处理,我静待公司决断。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莫羡眯起眼,看着孙经理。孙经理把头一甩,转身便走了。门关上后,莫羡立刻给韩略打电话,可韩略一直不接。她把手机扔到桌上,扶额沉思。 这个孙经理在公司做了二十几年,一心盼着升官,无奈销售总监换了几任也没轮到他身上,一直屈居二线。因为做的年头久,在销售部发展了一股势力,前面几任销售总监施展不开,是故都辞职走人了。 他这种人,就是自视太高,看不清自己的 看来是孙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