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婴:“……”红杏出墙是怎么回事? 见长婴无语的表情,卢庭彦夸张地松了口气,吊儿郎当地晃着手里刚拔的狗尾巴草,笑道:“若当初你从了本少爷,还有可能……哎,别别别打。” 卢庭彦见霍长婴收回手,摸了摸下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男子,”霍长婴黑了脸,卢庭彦心里不知怎么竟莫名多了几分骄傲,“以本公子阅人无数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 见长婴神色戒备,他又忙收敛了神色,正色道:“你救了竹颜还间接救过我,我卢庭彦虽平时混了点,但知恩图报是牢牢刻在心里的,我欠你的人情还没还完。” 霍长婴蹙眉,袖底手指微动在卢庭彦身上下了个真言咒,问道:“如何信你?” 卢庭彦挠了挠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取信于人,“其实我这次偷偷出来,是为了竹颜,”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其中缘由我不能说,但我绝不会将你事说出去。” 说着他指天发誓,狠毒的话说了一通,似乎在绞尽脑汁取得人信任。 真言咒下无假话,霍长婴收起折扇,冰冷的视线在卢庭彦身上扫了一眼,“望你信守诺言,否则……” 话为说尽,卢庭彦却明白未尽之意,他打了个哆嗦,嘿嘿笑了两声,凑近道:“怎么说咱们也‘同行之人’,哎我错了,疼疼疼……” 卢庭彦龇牙咧嘴地看了霍长婴一眼,嘀咕着:“凶悍无比,也不知道萧将军喜你那点,” “你可以试试再多说一句。” “不不,”卢庭彦忙摆手,他转了转手里额狗尾巴草,收敛了脸上笑意认真道:“我有竹颜,此生便已满足。” 听他说起竹颜,霍长婴想起那日巷子里被人绑了的纤弱少年,同他一般大的年纪,初次见时还明明周身风尘气,对卢庭彦也是逢场作戏的眼神,可那天,他竟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认真。 这期间,也常听闻卢靖远杖责不孝子,卢家大少愤然离家之类的传言,如今看来竟也是真的?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霍长婴无暇顾及,如今他只想要尽快赶到白城,支援萧铎,是以,霍长婴在卢庭彦身上下了大大小小数道符咒,以监视他的行踪,此事便作罢。 而卢庭彦当真如他所说,安分守己,仿佛寻常士兵。 启程后,一路急行军,这一日行至一处峡谷,过了此地山险,再走数日便能都到白城。 却说这日乌云蔽日,四处无风。 此处地形奇特,两侧山峰高耸相接,只留出中间的一线天空,因两侧山峰薄如鸟翼远看仿佛栖息的飞鸟,遂名为栖凤山。 霍长婴驱马走在前面,不由地放慢了速度,他警惕地环视周遭,天空灰白,两侧山峰枯木林立,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肃杀的味道。 他勒马停住,挥手示意身后士兵停下,副将亦看出不妙,得令后高声喝止身后还在行进的部队。 “殿下,是否命斥候前去查看?”那名副将驱马上前问道。 霍长婴凝神侧耳,神识抽离在山谷间扫视,并未发信一丝妖气,从冲副将点头,斥候便驱马迅速四散查看地形等情况。 “殿下,”不消片刻,斥候归来禀报道:“并无异常。” 霍长婴方要说话,忽的山谷中传来一阵响动,周围士兵唰啦一声拔刀出鞘,均是护卫之态。 扑棱棱—— 无数飞鸟从山中飞出,扑楞着翅膀飞过山谷上空的一线天,留下一串鸟鸣回荡在山谷中。 警惕的士兵们方要松口气,为首的斥候却忽的变了脸色,他忽的翻身下马,将耳朵贴在土地上,隐约的轰隆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却是被群山环绕,声音传自于……山上! 斥候刚要起身禀报时,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