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病卧床的太子都想泼上脏水,” “此番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连聂然最后都没同她说一句话,显然也是恼了她的自作聪明。” 萧绮罗有些诧异,“三皇子怎么忽然替咱们家出头,传闻他和太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难不成还是真的?” “太子如今病着,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上头那位是怎么想的?” 萧老爷子沉吟片刻,捋着胡须幽幽叹气道:“且看着吧。” 而那厢卧房里,霍长婴穿着萧铎替他换好的干爽里衣,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昏昏沉沉地发着烧。 萧老爷子和萧绮罗都来看过后,便被萧铎打发走了。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人,霍长婴便也不再伪装,释放周身筋骨,乌发披散,端的是个清朗美少年的模样。 萧铎正小心吹着纲熬好的汤药,却见长婴面颊绯红,眼角水润的模样,有心疼,却也有些燥热,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说的骄傲。 毕竟,他常听人说病人憔悴,可他家长婴,即便是病着,也是好看的。 而躺在床上的长婴眯了眯眼,好像看透了萧铎的心思般,扬唇无声地笑了下,忽然起身凑近萧铎,问道:“将军是想要自己喝了这碗药么?” 萧铎看着长婴忽然凑近的眉眼,却还记得偏过头去,呼吸不与他相闻,便是知晓长婴定是怕将自己的病气过给他,心里的感动和骄傲又多了几分。 长婴凑近的耳垂白而小,因发烧耳尖烧的红彤彤,萧铎喉结动了下,但顾忌长婴正发着热,便板着脸道:“喝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长婴瞥了黑漆漆的汤药一眼,撇撇嘴,一条胳膊搭在萧铎肩头道:“萧将军,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这般好哄。” “但凡生病的,哪个不是没个三五日缓不过来么?”他拨了萧铎放在一侧干将上的剑穗,“不有那句话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 话说道一半,却见萧铎的脸色沉了下来,霍长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说真是发烧烧糊涂了,明明知道萧铎有心结——便是他不能再有事。 年时日久,心结变成了疤,谁也碰不得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想着,长婴便觉得有些理亏,不必萧铎再言,径自端过男人手中的药碗,深吸一口气,准备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手中空了,萧铎看着长婴低头乖乖喝药的模样,直让他心尖痒痒,方才那些心惊和怒气也消失不见,等到长婴蹙着眉头捏着鼻子将一碗汤药都喝光,一抹嘴时。 萧铎忽然低头擒住少年的唇瓣,轻轻啄吻着,吸吮着长婴唇上的苦涩,片刻后,霸道撬开少年的紧闭的贝齿,强硬地勾着少年湿而热的舌尖,深入探寻。 方才,霍长婴还沉浸在汤药苦皱了张脸的痛苦中,猝不及防间,萧铎竟忽然吻他,他忙企图推开,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可身前的男人却像是点着了火似得,那生吞活剥的狠劲儿,像是惩罚,却也想是在……害怕。 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不见了。 念及此,霍长婴推拒的动作一顿,继而环抱住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身,将自己和他贴的更近了些,仰头热情的回吻。 湿润黏腻的水声回响在房间内。 吸收完日月精华,正驮着阿肥从窗户进屋的牡丹花,听见声音,忽然一踉跄,花盆和窗棂磕出一声脆响。 黏腻的水泽声没有因为他这一身响而停下,牡丹花老脸一红。 “走走走,”牡丹花头也不回地拖着阿肥,向后花园蹦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