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惠:操!你们为什么表情要一模一样!赔老娘的鸡皮疙瘩! 陈希:…… 陈希:你才要赔我的伤感! 千惠:少恶心。 陈希:你在说什么? 千惠:你室友帮我开出租车门,我说谢谢,他回说’客气’。妈的这不是你的习惯吗?我就没见过几个人光说这俩字的!车刚开的时候我在后视镜里一看,妈的他笑起来也和你好像啊!这是什么鬼啦! 陈希立刻转头去看走在身边的室友。 像吗? 怎么可能。不说身高差,女性头骨和男性头骨的差别,大概差一两个色号的肤色,圆眼和长眼,浓眉和淡眉,脸部结构和五官说是几乎相反也不为过,千惠到底从哪里看出相似? 她低头继续回消息。 陈希:没看出来……我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千惠:我是说表情!表情! 表情相似是什么概念? 千惠:算了,和你说你也看不见。大概你室友进化出了拟态。 陈希盯着“拟态”二字直笑。 陈希:这不刚好吗?我最喜欢我自己,就想要一个和我差不多的。 千惠:变态! 风渐渐大了起来。她把手机收进包里。海边步道上没什么人,强劲的海风把陈希的头发吹成了一面旗帜。 林月也没能幸免,海风鼓荡着他的衣服,吹得他迎风眯眼,宛如高速上把头伸出窗外的老狗。 陈希知道自己的样子极其凌乱,只是当室友转过脸看她,却被吹成一颗触手一边倒的火龙果时,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惜没笑两声就吃了风,开始打嗝。 林月憋着笑戳她的脸。 她一边瞪他,一边回以一串冷嗝。 两人被风推着往回走,直到走过小树林,风速才恢复正常。人也多了起来。带着狗散步的人,陪孩子在草坪上踢球的人,还有坐在长椅上摇着蒲扇聊天的人,随处可见。 陈希找到贩售机买了热饮,连续喝了好几口,才把打了一路的嗝压下去。 她拍着胸口顺气,林月看得心里痒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她惊讶地抬起头。他以前从不做这种动作。 “怎么?”林月问。 她正想说话,一颗黄蓝相间的足球撞到了林月脚边。远处貌似是小朋友妈妈的人正在跑来,朝他们挥手,又指了指球。林月捡起球,走了几步放到草坪上,一脚开出。几个大人和小朋友大声道了谢,他挥手回礼。 陈希看他隐隐带笑,突然有些好奇:“你喜欢小孩子吗?” “还行。” “那将来想要小孩吗?” 笑意隐去了。“我会去结扎。” 嗯? 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直接跳到结扎? 她连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提议!就是问问。” 林月看着她,“你想要?” 她有些紧张,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不想。” 她不想看他的表情,便转头去看草坪上的小朋友。 小小的手,小小的脚。观察陈小弟长大的过程,她也曾觉得惊奇。那样小小的人,居然长得那么快,一不留神就成了另一幅模样。 她和林月都有过这样的时期,也只差一点点,他们的时间就会永远停留在那里,再没有后来。 “你和别人说了吗?”她问。 林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没有。” “连家长都没说?” “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说。”彼时没有词汇可以形容,等到终于理清记忆,能够描述的时候……“你没说?” “没有。” “为什么?” 陈希叁两口喝完饮料,用投篮的姿势把易拉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小时候的她直觉地这么做了,长大后的她更肯定自己的选择没错。 要是说了,陈爸陈妈会万分自责没有照顾好她。比起直接受伤,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