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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乌鸦


    “回去来得及吗?”他不安地问,“会不会太晚?”他后悔忘了带手表出来,不知道现在几点。

    “肯定来得及。再走走看,应该不远了。春民哥说他在那边竹林里看见野猪挖竹笋吃。”

    他又看向那条模糊的土路,路两旁的树冠交错成荫,稍微往里一些,光线就比这条主路暗好多。

    远处的山坡上确实是一片竹林。他有些后悔,应该早些问堂兄,然后从另一边的山路上来,说不定就能直接到竹林了。

    “明天早点再来吧?明天可以从那边的路直接上来。”林月提议。

    堂兄不耐烦地跳进小路,站在阴影边缘笑他,“你是不是怕了?”

    他皱起眉头,“我才不怕,就是……”

    树冠一阵骚动,他吓了一跳。堂兄也抬起头。一只白毛红嘴的鸟从暗绿的叶丛中探出脑袋,侧着脸看他。明明和白文鸟颜色差不多,却尖喙小眼,看起来一脸刻薄。

    “林月,快来。”堂兄转身就往小路深处走。

    他别无办法,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林医生。林月,林月。”

    是同事的声音。

    他睁开眼,眼前是同事担心的脸,“你还好吗?”

    他坐直身体——周围是熟悉的医务室,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午休时间还没过。

    “我刚刚听见你在叫,做噩梦了吗?你脸色不太好。”同事关切地问。

    他本想靠着椅子稍微养养神,看来是不小心睡着了。他极力平稳呼吸,“我没事。”下身逐渐肿胀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妙。他自然地把椅子拉近办公桌,挡住同事的视线,平静地说:“待会儿我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同事放心地坐回原位,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林月侧着身子脱下白大褂,换上风衣,掩住鼓起的裆部走了出去。男厕里没人。他简单洗了手,飞快地钻进隔间锁上门。一拉开拉链,绷得生疼的阴茎就弹了出来。肉红色的粗棍带着狰狞的青筋,在白色背景下像道突兀的伤痕。

    很久没有在工作场合失态了。可能是矫正的副作用。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墙壁,闭上眼睛开始自渎。简单的撸动并不能满足奔涌的欲望,他觉得全身发热,忍不住向前挺动下体,却只能迎上自己的手。他试着回想陈希的脸,她用手帮他手淫的样子,她盯着自己嘴唇的样子。龟头勉强吐出些许精液,半软地垂着。

    还不够。

    林月擦干净下体,把阴茎塞回裤子,冲掉马桶里的精液。

    远远不够。

    心底的瘙痒还在沸腾,那玩意儿很快就会立起来。

    他又洗了一遍手。镜子里的人脸颊微红,向来浅淡的嘴唇不仅鲜艳得异常,还有些颤抖。

    他迅速回到办公室。同事惊讶地看着他,“林医生,你脸好红啊!”

    “我好像发烧了,头痛。”他极力不动声色,“想提前回家休息,我会打电话和主任说。”

    同事点头,“你家里有退烧药?”

    “有的,谢谢。”

    他没往停车场去,径直出了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只说自己发烧了身体不舒服,请司机尽快,随后蜷缩在后座编辑了两条信息,一条发给领导请假,一条发给陈希。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时,陈希已经插着手等了一会儿。一看见他,她就眼神晶亮地冲过来,跃跃欲试,“来吧同志,我扶你上楼。”

    林月忍不住想笑。请她下来是想帮忙打掩护,以免别人一看就觉得他是刚做了包皮环割手术。他确实腰腿酸软,但还没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但既然她这么主动,他当然顺水推舟,“麻烦你了。”

    门卫神色诡异地看着一高一矮两人刷开大门,搀扶着走进小区。他认得这两人,都是4栋的住户。

    高个儿男人和他打招呼,“师傅,我身体不舒服哈。”

    不舒服就老实一点,嘴角不要翘那么高,身体不要那么歪——门卫师傅默默一点头,继续看报纸。

    等把林月在沙发上安顿好,陈希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她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饶有兴致地在林月对面坐下,“你要忍过去吗?”

    根据方案,除了在设定的时间,除了有陈希参与的情况下,他不可以射精。在学校洗手间手冲是应急处置,但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必要处理。更何况,要说他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面前这人也有一半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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