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地方传来,大脑收到刺激疯狂分泌多巴胺,让她有些发飘。她感觉到林月的动作渐渐加重,抱着她的手也越发收紧。不出意料,大腿顶上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这才是她的目的,虽然方式略有偏差,但总算是达到了。 她努力从林月身下伸出手,握住那根蠢蠢欲动的肉棍。林月动作一顿,似是发出一声轻笑,顺着她的意思调整了姿势,一边不忘继续蹂躏她的嘴唇。 这就是久经花丛积累的经验!姿势调整如行云流水,调整结果双方都十分满意。陈希心下赞叹,手上动作不停,跟着他的节奏一撸到底。 射精的时候,林月狠狠地咬着她的嘴唇,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皱着眉头没有动,直到他冷静下来,移开覆在她眼前的手。 林月双眼通红,她差点以为他趁机哭了一场。 “怎么样?”她问。 “可以了。”他犹带喘息,看到她红肿的嘴唇,心中欲念又起,“能再亲一下吗?” 陈希摸着刺痛的嘴唇龇牙咧嘴,“可以了,好歹也让我休息一下。” 林月面带遗憾,死死盯着她,“辛苦你了。” “好说。”陈希愉快地起身,贴心地帮他捡起地方的衣服,顺便把满手的精液擦在地毯上。 呵呵,地毯可不能用洗衣机洗。 洗完澡之后,陈希照旧在阳台吹风。 热带城市的夏季极长,可以从三月一直蔓延到十一月。只是越来越凉的夜风,还是标示出夏季的消逝。 冰箱里满满一层室友新买的盒装牛奶,她不客气地拿了一瓶,叼着吸管假装抽烟。 今天的抽烟姿势比较像黑白电影里的壮汉侦探,沉默内敛,心有情伤,打架好手,枪械精通,会说诸如“法律至高无上,但如果仁慈高于法律呢”这种莫名其妙又深沉的台词。这是她小时候希望成为的形象之一。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孤胆英雄,用半非法的手段济世救人。 现实却是她蒙着头,被半推着向前冲。停下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像乌龟缩在壳里,战战兢兢,再不能前进。 帮室友戒断,算不算是迈出了一小步? “看风景?”室友隔着栅栏打招呼。 陈希手一抖,差点把牛奶扔出去。 林月脖子以下被成蓬的牵牛挡住,露出的部分像是塑料模特的头。 “你这样很惊悚好吗?”她无奈道。 林月不明所以,也不打算追问,转身靠在栏杆上。夜风吹过,像是有人在轻抚他的头发,又像谁的呼吸拂过肩头。 他学着她的样子注视这个城市的夜景。车流盘旋,宛如流淌的猩红铁水,融进辉煌的霓虹里,连夜空也染成红色。驳杂的光线从每一座高楼射出,在天地间折返无数次,把所有线条都划得模糊不清。这幅广阔的风景画,观者第一眼都会为它的庞大艳丽震惊,但很快就能识别出其中的重复和虚张声势。 她喜欢这种画面? “你在看什么?”林月问。 “看云。”陈希随口回答。 今天是阴天,厚重的云层完全挡住了夜空。暗红的背景上,有夜行航班的航行灯闪烁。 林月虚心求教,“怎么看?” 陈希漫不经心,“你看现在的云,像不像生活的压力。” “……像。”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隔着郁郁葱葱的牵牛藤蔓,熟稔如同多年老友。有过亲密的身体接触,好像心灵也跟着亲近起来。他们随意地交谈,不必在意用词是否精准妥当。 陈希觉得很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地说话了,脱下名为“精确”的镣铐,也不必在意对方泄露真心的表情。脑海里的词语是迷宫中的游鱼,偶尔在岔路口相会,就结伴前行,于是大小各异的鱼群悠然而出。 这样的胡说八道近乎酒后呓语。好在林月没有丝毫怨言,任她一吐胸中闷气。陈希胡扯一通后大为舒爽,由衷感叹:“林月同志,我们的情谊真是堪比钢铁。”我帮你打飞机,你听我瞎逼逼。多么脱俗的品味,多么纯粹的礼尚往来。 “……” 林月也是感触良多,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深入地体会什么叫“脑中一空”。 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出了他不熟悉的特质。但是没关系,她的内核坚硬如初。而且他好像越来越能抓到她的思路了。 他们各自道了晚安,回到房间钻进被窝,在进入黑甜乡之前回想今天的一切,感到久违的平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