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倒是你,什么时候能毕业呀?”千惠认真地挖着奶油。 陈希不由叹气,“争取今年毕业吧。” “也别太紧张了。”千惠安慰她,“慢慢写就好,这种事急不来的。奖学金不够,我可以养你啊。” 陈希心底软软的,嘴上玩笑道,“干脆现在就包养我吧富婆。” “没问题。”千惠豪气地一拍桌子,“我包养你,你就负责给我编传记,《世界上最伟大的朋友》,就写我怎么征服星辰大海,最后当上全球总统。” 陈希也不由笑起来。 “那感情方面呢,有什么新情况吗?”千惠压低声音问。 陈希挠挠头,不知从何说起,“没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周围就没几个正常男性。”她掰着指头算,“我现在就认识那么几个男生,除了师兄师弟吧,剩下的一个结婚了,一个马上要结婚,一个是gay。三个外国人,一个随时准备回国参加革命,一个打定主意回国子承父业当政客,还有一个小我七八岁——真没有合适的。” 千惠嗤之以鼻,“你就是不上心。” 陈希义正辞严,“我是专心学术。” “得了吧,陈希同学。”在外国生活了几年,千惠说话越发直接,“我不知道你?好奇心满得要溢出来——你就是没兴趣。感兴趣的你还不是缠到底,给八得底裤都不剩。” 八?扒? “哪有那么夸张……”陈希掩饰地尝了口舒芙蕾,奶油腻得发慌。 千惠兴致勃勃,“有啦——你还记得大二那年圣诞节吧?我们揣了个超大的苹果,写上iphone? 111,要送给在路上遇到的第一百一十一个单身男人。数到最后还是找了个好看的。哦吼,就那么一见面,都不知道你怎么搞的,把人家寝室地址都翻出来了,还locate到他常打球的球场,去看他打野球。” 真有这么一段吗?陈希暗自回忆,却想不起来多少细节。大学的时候她喜欢过好几个男生。不是想谈恋爱的那种喜欢,而是……喜欢古希腊雕像的那种喜欢。漂亮的人体,谁不喜欢看? 比起这个,她倒是记得曾经和千惠印了百来份问卷,自称是天文系古代占星术研究方向的学生,要调查专业选择和星座的相关性。 那时的她仿佛有无穷的精力和好奇,什么都想试一试。 千惠也正说到这段,她总结似地断言,“所以嘛,只是时机未到。论文已经占用CPU的大部分,你没多少心思在男人身上吧——这是不对的!大好的年纪,怎么能不谈恋爱,怎么能不做爱?你上一次分手是三年前吧?”她严肃地瞪着陈希,宛如一个预言家,“这不是有没有男人的问题,小希,这是你快不快乐的问题——我觉得你现在不快乐。你需要更多快乐。谈恋爱是能让人快乐的最快办法。” 陈希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她正想反驳,却有人先声夺人替她说了。 “你放屁!”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喊道。 陈希和千惠齐齐转头,临街的卡座里站起一个女人,端着红茶泼向对面。挺拔的胸部逆光看来尤其丰满,在低胸的上衣里一颤一颤。 “哇哦,好xiong哦……”千惠低叹。 被泼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女人抓起手机摔在地上,还狠狠踩上一脚,提着包怒气冲冲地走了。 二楼一时寂静无声。服务生匆匆上来,给被泼的人递上毛巾,请他移步其他卡座。 千惠一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