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能留着。 徐君房生的分明就是菟丝花的模样,失去卜筮的能力,做个普通人才好…… 田味还在进行毫无边际地意淫。而这时,徐福却和嬴政一起踏了进来。 “说吧。”开口的是徐福。 田味扬起头来,还是没能从徐福的脸上看见半点渴求,又或是焦灼。田味颇觉可惜,不过他还是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有一日,我前去见王上与庶长时,在殿外瞥见了异象。” “什么异象?”徐福几乎是本能地觉得,那异象应当跟自己有关。 “宫殿的上空,黑云密布,那一块儿的天都是低垂且灰蒙的,如同一张大口,要将整个宫殿吞噬进去一般。庶长应当也见过不少异象了。这样大凶的异象,庶长应该知道,绝不是什么好征兆。” 光是听田味的描述,就会容易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自己站在宫殿里,那不就跟站在怪物口中一样吗? 不过徐福很清楚,这可不是恐怖片或者奇幻片的世界,他半点恐惧也无。田味说得不错,这样的异象他应该是知道的。这个异象,还是他上辈子的时候,曾经在山门中见过。 那是山门中有个师傅快死了,才会出现的异象。 古籍中倒是有记载说,这种异象的出现,代表上天要收回什么东西了,或许你的灵气,或许你的能力,或许是你的性命…… 反正给人算卦的相师少有长命的,因而这种异象,从来引不起什么惊奇。 徐福还在沉思中,倒是嬴政脸色变得更厉害。 当然,这时的古籍,也有对异象的记载。但是关于异象的记载呢,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红光、吉祥鸟、彩虹……都是吉兆。而这种黑气、阴云、仿佛凶兽的大口,那都是凶兆! “这预兆了什么?”嬴政冷声问道。 “我……我也不敢确定,但会带来祸患是定然的。”田味顿了顿,还小心地补充道:“若是弄不好,或许还会牵连旁人。”他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有深意,其中暗含的意思大约便是,可能会牵连到嬴政的身上。 但是嬴政根本感受不到个中的深意。 就算是感受到了,嬴政也半点不会畏惧。若是他那般畏惧多疑,又哪里会成就如今的秦王? “没事,别紧张。”徐福突然出声了。 他先出口的话,竟然是先安抚嬴政的。 嬴政的脸色冷了冷。 “异象又如何?我为那么多人卜筮过,又怎么会乐意让天来把持我的命运呢?” 从前徐福是觉得这些东西都不可抗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更想要试一试,如何打破那种禁锢。 嬴政脸色稍缓,“嗯,你说得对。”说罢,他紧握住徐福的手,将人带了出去。 田味愣了愣,“王上!请王上放了我!” 然而徐福和嬴政一转眼便没了影子,任他怎么嘶吼都没用。守着他的士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里面分明夹杂着嘲讽。 田味死死咬牙。 他就不信徐福当真能那样强悍地挺过去! 总会再回来寻他的! · 风吹动帐子,远处的百姓频频往这边看来,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耐性了,他们都很着急,这样一直在城外等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 他们还要生存,还要做生意,要开店,要上工摆摊糊口。 同样的,大臣们也无比想念那舒适的府邸。一直在城外,他们都无法进行正常的生活,更没有了小朝可上。 几日尚可,但长久下去,整座城池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有大臣忍不住来到了嬴政的跟前,问道:“王上,这……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庶长可知那地动究竟是何时来?” 徐福就站在一旁,他没有说话。 难道这次预测也出错了?但那个梦…… 他不该这样依赖于预测的能力,徐福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等那大臣被打发走之后,他才转头问嬴政:“地动仪可有动静?” “寡人差人去看了。” 徐福点点头,静静等待了起来。 现在他俨然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选择让这些人回去,还是不回去?如果地动是真的,只是迟迟未来,那他们贸然回去,因此损失惨重,那该如何?可若是并无地动,这样耽误着众人,届时徐福承受得了那样的指责吗?他辛苦经营到现在的声望,到那时会不会骤然崩塌? 没多久,被派遣出去的人回来了。 那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心翼翼道:“地动仪,并、并无动静。” 徐福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这期间谁也不敢开口,生怕触怒了徐福,而嬴政则是担忧徐福产生自我怀疑。 “回去吧。”徐福沉声道。 如果继续耽搁下去,城中的生产链就会断裂,这对于咸阳城,包括城中百姓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两者取其一,既然地动仪没有异象,那他们就回去吧。 如今相比之下,或许那地动仪比他的预测和卜筮更为可靠些。 “回去之后,也嘱咐众人夜晚小心些,熬过这个月便没事了。”徐福低声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