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又递了一把佩剑给徐福,徐福惊异不已。 这……佩剑只能秦王才能佩啊! 见徐福没有伸手去接,嬴政便弯下腰,将那剑系在了徐福的腰上,徐福的目光就只能瞥见嬴政头上的冠了,冠上的纹理落在徐福的眼底,像是一个小小的漩涡,徐福觉得有点迷眼。 宫人们傻呆呆地看着这么一幕,脑子里别的想法都没有,就剩下一句……十年了……吧? 系好佩剑之后,嬴政才松手,直腰,抓住徐福的手腕,指腹还摩挲了一下徐福的手腕,“走吧。” 徐福不自觉地反握住了嬴政的手腕,两人这才踏出了宫殿。 蜡祭流程徐福也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这一次,他只管同嬴政走在一处就是了。就在他们走出宫殿的时候,徐福瞥见了不远处的田味。 嬴政拧了拧眉,极为厌恶田味在此时跳出来打扰了他和徐福。 田味并不自知,他还冲着嬴政的方向淡淡一笑,端着一派高人模样,走了过来,“秦国蜡祭,不知田味是否有幸同观?” “那田味先生便自己跟来吧。正好,也让田味先生瞧一瞧,秦国的奉常该是何等模样。”徐福淡淡出声道。 嬴政压下了将田味撕了的冲动,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抓着徐福便继续往前走了。 田味盯着徐福的背影险些出了神。 徐君房在秦国已然是这样的地位了吗?他甚至能身穿与秦王极为相似的衣袍,宫中的宫人也极为听从他,难道秦王就不会担心培养出一个有异心的人吗?田味的目光半天都舍不得收回,哦,是啊,徐君房这般风姿,那秦王已然被迷得宠他至极了吧? 田味掐了掐手掌,提醒着自己勿要焦躁,然后拔腿跟上了队伍。 虽然田味留在了宫中,听上去是他得到了秦王的看重,这才留在了宫中,但是宫人们都知晓田味一个月都不能见到王上几次,可见此人在宫中并没有多少分量。因而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去关心田味。前头徐福和嬴政坐上了马车,车帘隔绝了一切的视线,田味心中有些不愉,那马车跑得极快,而田味却只能吃力地跟着…… 这该死的…… 何时他才能拥有这些? · 田埂间,徐福站在一旁,瞧着王柳担任了他的角色,身上的礼服随风飘扬。 不多时天上下起了雪。 雪,有瑞雪之意,自然是吉兆,百姓们对着王柳露出了欢乐的笑脸。 嬴政回到了徐福的身旁,大臣们看了一眼就迅速别过头去了。多瞧上几次,他们已然麻木了,就连徐福与嬴政穿的同款衣袍,他们都没能注意到。 田味挤进了人群,想要往徐福身边凑,但是徐福和嬴政站在一块儿,秦王身边守着的人会少吗?田味还没能走近几步,就被人挡在了外面。还是徐福的余光瞥见了他,这才捏了一把嬴政。嬴政转头示意侍从放人,田味才得以走近。田味越是感觉到阶级上的差异,他心中对权利的渴望便更甚,他压下眼底的亮光,走到了徐福的身侧,而并非嬴政的身旁。 秦王太难揣摩了,也太过冷酷了,田味不敢贸然接近嬴政。 “错了。”田味低声道。 徐福没搭理他,他就等着看田味说出个什么话来。 “王奉常错了,他不适合主持蜡祭。” 徐福依旧没说话。 田味道:“他远不及庶长,他来主持蜡祭,哪里会为秦国求来风调雨顺呢?” “曾经几次都是他主持的蜡祭,田味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田味被噎了噎,道:“这一次不同的,这一次……会出事的。” “田味先生勿要在此时扰乱人心。”嬴政只回头看了他一眼,田味被那一眼看得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而且陡然放松下来,竟然是一身冷汗。 秦王的气势……太过慑人了! 田味到这时,都忍不住去想,徐君房与这样一位国君朝夕相处,难道他不会觉得喘不过气吗? 很快蜡祭结束了,食物被分发下来,田味也分到了一些,但他抓着食物却有些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