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而且入了秋下起雨来,自然是狂风大作。” 桑中点头道:“原来是先生看了天象。” “那闷雷之所以会落下来……”徐福却是陡然一转弯,道:“的确是我使了法子。” 桑中和蒹葭瞪大眼,但见徐福并不多言,心道定然是什么通天的本事,不由得更为敬畏。 但实际徐福心底清楚,他不说,只是因为他觉得与他们不大讲得通罢了,何况如今既然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他也没必要自己再去揭下来,就这样朦朦胧胧、神神秘秘挺好的。 其实不过简单的道理。 赵兵身上的盔甲虽然是皮革所做的,但他们手中握着的兵器可是实打实的金属,金属引电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站在院子外空旷的地面上,身后有许多大树,手中又握有金属兵器,众人偏的还齐齐围作一团,雷不劈他们劈谁? 不过为了不出意外,徐福还是又另外想了些后路。 若是一着震慑不住他们,那乌云和雷都死活不劈下来,那他便只有瞎扯,先断人命运,再扯人祸福,随后再说自己是个扫把星了。要是这些招儿都没了,那就一个字呗:打! 总不会将他们逼到绝境里,半点法子也没有。 徐福倒是全然忘了那小布条,他从未觉得,巫术当真有那样神奇的一面,徐福觉得或许是自己心不够诚的缘故吧,反正也没见有见效过的巫术。 那小布条也只是诡异了些,但旁的却没了。 徐福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这是能倚靠的。 不过幸好,他在上辈子,因为给人算了一出祸卦,对方不接受这个结果,举全村前来追打他,徐福愣是力挽狂澜,将这些人统统唬住了。与这次士兵找上门来,倒也差不了多少。他的模样、气势和开口说的话,都颇能唬人。 这次虽然遭遇了麻烦,但谁又能说一定是好或一定是坏呢?说不得还是个机遇呢。 徐福想道,随后给自己倒了杯水,道:“一个时辰后,我们便离去吧。” “这么快?可外面……” 徐福打断了桑中的话,“这雨来得又急又大,持续不了多久的。一个时辰后,想来应该也差不多了。” 桑中和蒹葭如今已经有些无条件信任徐福了,当即便点了点头。 那妇人在屋子里收拾得精疲力竭,不知不觉便睡去了,待到她醒来时,那雨已经下得极小了,可是绵绵细雨啊……妇人不由得伸出了手,接了些水。干旱许久,他们每日打水极为不易,最苦的还是庄稼农田。妇人心中百般滋味,不由得推开门走出去,找到了神仙所住的屋子。 但推门一瞧。 ……空无一人。 神仙呢? 妇人扶住门框,先是失落震惊,随后倒是逐渐平静下来了。 也对,神仙去留,岂是凡人能窥视的呢?妇人心中激荡不已,心道,那日士兵说得倒也没错,日后定要四处传唱神仙之事,要将他供奉起来,每日拜上一拜。 阿玉揉着眼睛过来了,问妇人:“娘亲,怎么了?” “阿玉……你、你可知神仙与你说过他的姓名吗?” 阿玉睁大了眼,挠挠头,“……先生说他叫,徐、徐……哎呀,娘亲,阿玉想不起来了……” 妇人叹一声,拉着阿玉朝着院门外跪下道:“或许是神仙使了法术,只让我们记住他的姓氏吧。”“阿玉,与娘亲一起多谢神仙。”狂风刮来,院门被推开。妇人还能瞧见外面地面上的焦黑大坑,还有那被烧了一半的大树。这些原本是令人觉得畏惧的物事,在妇人眼中,却成为了膜拜的对象。 “哦。”阿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揉了揉肚皮。她没吃饱,记不住名字呢…… 妇人未曾想到,还不待她与人说起这桩奇遇,那被吓得晕乎乎的村长,已经逢人便讲出去了,不多时小小的村子里,便知晓那董家曾来了一位神仙。 那神仙能引动天地之气,手一指,说劈谁,那雷电便要劈谁。 听闻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士兵惹怒了神仙,神仙一抬手便引来了雷,董家娘子院门外还有着好可怖的痕迹咧!但那神仙倒也是个心善的,他虽然面容冷漠,姿态超然,但他却未曾劈死过谁,不仅如此,还引来了大雨,干旱许久的村子终于得到了雨水的滋润。 当真是个神通又心善的神仙啊! 村中人说起他来,倒丝毫不觉得畏惧,家中有的幼童,还忍不住跑到董家娘子院门外,去摸那坑,去爬那树,仿佛此举也能跟着沾上仙气一般。 而那群逃窜走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