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以前的记忆,半点也没了吗?” 徐福眼皮打着架,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那尉缭若真是你的师兄,他要你离开咸阳,你离开吗?”嬴政问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但眼底却是泛着冷意的。嬴政的占有欲之强,他非常不喜欢会有这个可能性出现。 “不啊。”徐福强撑着睁开眼,“在这里过得这样好,我为什么要走?” 嬴政嘴角微微一勾,将徐福揽进怀中,“你说得对。”寡人对你这样好,你怎么会走呢?寡人自然会对你好到,让你再也舍不得走。 徐福全然没发觉,如今已经自个儿跳陷阱里去了,从他要去魏韩开始,那一付出,就付出得大发了,一开头后边儿就没办法再结束了。 “你在咸阳宫许久,寡人也未给过你什么?”嬴政顿了顿,道:“你想要什么?” 说罢,嬴政心中还微微有些翻腾。 他当徐福或许会说要他便足以。 谁知道徐福闻言,倒是唰地睁开了双眼,很认真地道:“做国师。” 虽然不太按照心中所想来发展,但嬴政心情还是相当愉悦,“好,寡人自会让你如愿以偿。”做国师也很好,做了大秦的国师,那便是要永远留在秦宫之中了。 徐福说完之后便闭上眼睡着了。 嬴政盯着徐福的面容瞧了一会儿,也跟着闭了眼。 望寡人一统六国时,你也立于国师之位,站于寡人身侧。 · 醒来后,徐福便将自己说过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今日他的身体好了不少,洗漱一番之后,便先一步拔屌无情地抛下了嬴政,唤上小内侍送自己往奉常寺去了。 苏邑一早便在奉常寺等候了,见徐福来了,当即便随着徐福过去了。 进了厅中,关上屋门,苏邑在徐福对面落座,忍不住道:“昨日你可还好?” 徐福一头雾水,“我自然是好的,邑呢?” “我也好。”苏邑应付地一笔带过,随后又追问道:“徐典事昨日当真过得很好吗?” 如今二人关系亲近,徐福也懒得与他打哑谜,立刻问道:“你是想问我什么?” 苏邑倒也不掩藏了,他犹豫了会儿,尴尬道:“我听闻王上生辰,是同后宫一同摆了宫宴过的……所以……这……你与王上……” 徐福有点惊讶,原来苏邑还早看出来他与嬴政有一腿儿了?如今竟然还关心到他和嬴政的情感问题上去了? 徐福心中哭笑不得,苏邑平日里也太会藏了。 既然苏邑都已经知晓了,徐福当然也不会假意装傻,他漫不经心地道出了令苏邑吃惊的话来,“那有何妨?昨日王上用饭食都是同我一道的……” “那……那宫宴……” “王上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说完,徐福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个狐狸精似的,愣生生把嬴政从宫宴中给勾走了。想到这里,徐福自己都忍不住心头打了个哆嗦。 苏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了起来,他一脸“这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表情,徐福正巧也有时间,所以难得还有几分耐心陪他耗。何况徐福知道苏邑本性如何,他要说的话,出发点应当也是为自己好的。 过不久,苏邑终于开了口,“……徐典事,要、要多小心,莫要……莫要成为那殷商的苏妲己……才是……”苏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串话,说完之后大约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羞耻了,便再也不开口了。 徐福嘴角抽了抽。 苏妲己?狐狸精?他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不过他倒也领会到苏邑话中的意思了,苏邑是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被人看作媚惑君上的奸佞。 “那……那我这便走了。”苏邑脸上的表情尴尬不已,忙起身往外去,他的目光无意中瞥见徐福脖颈上的印痕,脚下一滑,结结实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