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在想,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得有多么绝望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明已经有了生的希望,却在这时候,被自己身边最近的人,给灌了毒药! “再用力,使劲掰一掰!对对,把她的嗓子眼儿露出来!好,很好!”范国宾一边语气阴森的指挥,另一只手就把滴管,直接插进了阿珍嫂的口腔里;他的动作很缓慢,就宛如平时照顾阿珍嫂喝药一样,只是他的脸上再无爱意,有的只是可怕的狰狞,那种在杀人时,才会表露出的恐惧与兴奋。 拔出滴管以后,范国宾抓起床上的被子,用力抹了把额头的汗;阿兰也赶紧放开阿珍嫂,慌不迭地问:“国宾,这样就可以了吗?是不是已经完事儿了?” 范国宾呆立在床边,长长舒了口气说:“完事儿了,苏彩估计已经往这边赶了,待会儿我会让她亲自熬药,亲自给阿珍服下去!这样的话,无论从哪一环上,咱们都能洗脱嫌疑了!” 听到这话,阿兰浑身一松,直接倒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而她的手还在颤抖,连带着双腿和身子都在颤抖着,一个从未杀过人的女人,刚刚参与了这种事,内心的惊恐可想而知。 这时候范国宾又赶紧说:“把这个吸管,还有厨房那些药品,赶紧带出去,省得回头警察来了,再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范国宾头脑极为清晰冷静,他一把将阿兰,从藤椅上拉起来说:“你带着东西现在就走,直接回乡下吧,顺便看看儿子;等过个两三天,我这边风头过了以后,我再打电话让你回来。” “国宾,咱们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吗?你…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和儿子,都指望着你呢!”阿兰已经彻底懵了,说话的声音打着哆嗦,身子也跟着左摇右晃道。 “阿兰,镇定,镇定知道吗?!只要你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推到陈默的药上!”他抓着阿兰的胳膊,摇晃了两下又说:“你现在的脸色很不好,而且你心里素质不行,继续留在这里,难保不会露出马脚,所以赶紧走吧,马上带着药品工具离开!到了乡下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千万不要被别人看见,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那我…那我这就走……” “你赶紧走!”一边说,范国宾还狠狠推了她一把。 随后,两个人齐齐出了房间,而病床上的阿珍嫂,似乎再也没了活力,她脸色萎靡地躺在床上,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活死人。 不久后,彩儿就来了,房间外面,多多少少还能传来彩儿与范国宾的对话声;再往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因为小保姆不在,彩儿好心给煎了药;再后来范国宾靠在门旁,借口自己感冒,又让彩儿给病人喂了药。 喝完药之后,阿珍嫂当场发作,范国宾第一时间不是去查探病人的情况,而是掏出手机报了警! 视频看到这里,我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没有这个视频的偷拍,范国宾策划的这起杀人事件,几乎天衣无缝!可那句话说的好,“头顶三尺有神明”,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我们有了这个视频,范国宾离死,已经不远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