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褚教授便大步流星推开门,直直地朝监护室里走去;阿婆也在彩儿的搀扶下,赶紧跟了上去。 而门口的范国宾,脸已经成了绛紫色,两条腿也止不住地抖了起来;善恶因果终有报,你做了坏事,是永远都逃不掉的。 我就一把揪住范国宾的胳膊说:“还等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嚷着让我治吗?现在我的人来了,你就不想看看诊断和治疗的结果吗?!” 被我一抓,范国宾浑身打了个哆嗦,那个时候警察已经出来了,五六个人直接把走廊围了起来;还是亮哥带的队,毕竟这起连环案件,是由他来负责的。 范国宾吓得都不会走路了,与其被警察围着,他倒不如跟我一起进去;磨磨蹭蹭走进监护室里,那时候褚教授已经开始诊断了;他扒了扒唐老爷子的口腔,又让人找来了一些医疗设备;然后他用橡胶吸管,抽取了病人口腔里的唾液,又提取了病人的血液,在监护室里开始了化验。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老爷子犯病,前后不过2个多小时,他体内的毒药,估计都还没化开呢!褚教授捏着试管,那试管里的液体在摇晃下,开始渐渐变得发黄,最后变成了黑褐色的沉淀。 这时候褚教授说:“没错了,这就是当年,我研制出的那种神经毒剂;这东西除了学校实验室以外,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所以能用这东西害人的,便只有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范国宾,就是其中一个!他当年在实验室,旁听了很多实验技巧,所以我有绝对的理由怀疑,他能配出这种毒药!” “不是我!我20多年前就不再行医了,所学的医术早就忘干净了!褚教授,您可不能冤枉我啊?!”都到这时候了,范国宾竟然还含着眼泪狡辩,他的求生欲到底有多强啊?!这心里素质也是杠杠的,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崩溃了! 可褚教授却难过地说:“国宾呐,记得当年,你是同批次的本科生里,最优秀的一位;我一直都觉得你,会在医药领域有大成就!可是你…为什么就放弃了呢?做个大夫治病救人,不是更好吗?何故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嘴脸的商人?!” 听到这话,范国宾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带着怒火,又带着极为不甘地说:“您以为我不想从医吗?可是谁曾给过我机会?当年班里的同学,都有关系、有背景,人家一毕业,就被分配在了大城市的医院,一个月拿300多块的工资!可我呢?我学习是最好的,也是最努力的,可我没关系、没背景,最后只得打回原籍,去了我老家那个穷乡僻壤的镇上!” 用力抹了把眼泪,他深深吸着气又说:“老师,我一个月才拿5块钱工资,当年我们镇的那个医院,连最基本的药品都配不齐;十里八乡的人,都觉得我有出息,我去了大城市念书,将来肯定能在大城市出人头地!可我却被打回去了,您知道有多少人嘲笑我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