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错的朋友,他自然一口答应。 随后两天,我和彩儿又帮着蒋晴,一起处理了蒋云山遗体的事;毕竟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年里不发丧;所以在法医鉴定调查完以后,蒋云山直接在乳城火化,蒋晴带着骨灰,赶着回运城发了丧。 “又是忙碌的一年啊!”晚上了回了家,彩儿穿着宽大的棉睡袍,在家里二楼的大阳台上,冲着热咖啡,怀里抱着小陈曦,跟我面对面坐着感叹道。 “姐,谢谢你的深明大义!但我跟你保证,往后绝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天天让你为我提心吊胆了;大师傅的事情要处理,但咱们这个家,我也要好好经营;未来的每一步,我都要走得扎实稳健,就像大师傅还有你爸爸那样,做一个沉稳的男人。”看着彩儿漂亮的大眼睛,还有她怀里,这个不安分的、手老往他妈妈怀里摸的小家伙,我认真而幸福的笑说。 彩儿一边给儿子盖着毯子,一边又朝我招手说:“你坐过来,有点冷,过来跟我们娘俩挨在一起。” 我放下手里的咖啡,赶紧凑了上去;彩儿的身体还是那么柔软温热,小家伙老拿腿蹬我,彩儿把脑袋靠在我怀里,望着雪后的满天繁星,长长舒了口气说:“一家三口靠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啊!希望未来一切安好,一切都不变。” “会的,我们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伸手搂住她们娘俩,我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第二天上午,我们早早就回了莱县老家;母亲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进门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跟三婶一起摘韭菜;脸上还配了副老花镜,鬓角也有了斑斑白发。 “妈,我们回来了!”苏彩一手领着孩子,另一只手拎着东西;我大包小包也提了不少年货,这是我第一次在自己的老家,感受到了年的味道。 母亲当时都乐开花了,扔掉手里的韭菜,忙着就去接小陈曦;“这娃娃长得也太标致了!默儿,这就是我大孙子?”母亲高兴地都哭了,我在电话里告诉过她孩子的事,但真正见面还是第一次。 “陈曦,叫奶奶!旁边那个是三奶奶。”我笑着把东西放在门口道。 小家伙有些认生,而且我妈和三婶,又是土老太太的打扮,他吓得一直往苏彩身后躲。 不过孩子就是孩子,他们的眼里没有那么多贫富贵贱、环境好坏,只要有玩儿的地方就很开心。 所以没出两天,就跟他奶奶亲得不行了;尤其乡下的孩子满大街跑,小家伙自来熟,直接就混入了孩子的队伍,我妈跟在后面都撵不上。 除夕前一天,我带着鞭炮、贡品和黄表纸,上山给陈发上了坟;鞭炮声沿着山谷回荡,空气里满满都是年的味道;烧完纸后,我又点了根烟,插在他的坟边。 夕阳下,我呆呆地坐了很久,最后长长舒了口气说:“哥,过年了!只是我很迷茫,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愿一切都好吧,但愿我还能像当初一样,牢牢抓住自己的命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