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蒋晴那淡淡的蓝眼睛直接定住了;她缓了好半晌才开口说:“他怎么可能会有仇人呢?你少在这里胡说!仇人就是烛龙,可这个组织你们不是已经彻底铲除了吗?他哪儿还有仇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得问蒋晴:“师姐,大师傅的老家在哪儿?他有哪些家人?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知道他这些年一路走来,其实都是在躲避仇家吗?难以置信吧,我也感觉匪夷所思!我不相信在这世上,还有敢动大师傅、能让他害怕的人!可是真的就有,而且是你爷爷亲口说的。” 蒋晴直接被我问傻了,虽然她和大师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我估计她也不清楚大师傅的过去。摇下车窗,我点上烟深吸了一口又问:“对了,你和大师傅生活了那么多年,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你爷爷说,大师傅没入狱之前,那些人曾经盯上过他。” 听我这么问,蒋晴深皱着眉,用力咬着红唇,思索片刻才说:“倒是有一次,我放学的时候有帮陌生人,直接在学校门口叫住了我,还谎称是干爸的朋友,姓孔,要把我接走。我当时也不认识他们,不少男同学也护住了我,我赶紧给干爸打了电话,当听到对方姓孔的时候,他都要吓死了,我是唯一一次见他那么慌张!” 顿了一下,蒋晴又说:“后来干爸叫了好多警察,来的时候都快把我们学校给围住了,但那个姓孔的人,没有把我怎么样,干爸也没有把他怎么样;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那个姓孔的人就带人离开了,什么话都没说;再后来……” “再后来怎么样?”我赶紧问。 “再后来干爸似乎不太正常,而且总是诚惶诚恐、六神无主,最后的事你就知道了,他被冤进了监狱,那个姓孔的人也再没出现过。”蒋晴咬着嘴唇,缓缓低头说。 这就对了,蒋云山看来知道不少大师傅的秘密,而那个姓孔的人,应该就是大师傅的仇人!我刚要继续再问蒋晴,是否还记得那个姓孔的人长什么模样时,大师傅就带人从警局办公楼里出来了。 我赶紧拉开车门道:“下车吧,大师傅出来了。” 听到这话,蒋晴和彩儿急忙下了车,大师傅在抬头的一瞬间,越过栅栏墙,看到了外面的我们。 那一刻我盯着他,没有喊也没有叫,我知道他一定会出来,哪怕是最后的道别,他也一定会出来! 跟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大师傅理了理双鬓的白发,愣是换上一副笑脸,朝我们走来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们在酒店等我的吗?哟,傻丫头怎么还哭了?为你爷爷的事伤心?”大师傅走到蒋晴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大师傅,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您也别糊弄了!我和蒋晴是不会让您离开,独自一人背负那些东西的,既然我们是您的孩子,那您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留下吧,我们陪你并肩作战!”看着他,我无比认真而执着地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