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时间,纺布机就织出了一米长的布料;宋吉将布裁下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以后,这才递到我手里。 手摸着眼前这块坯布,虽然还没染色,但手感却极为细腻,薄而不糙;我用力一抻,整片布竟然纹丝不动,受力均匀! “好布!”那一刻,我几乎不由自主地赞美了一句,这块布跟我们之前的产品比起来,好了不止几个档次! 宋吉眯着眼,手推了推黑框眼镜,在众目睽睽之下,朝我骄傲地问道:“陈默,你服不服?在织布这方面,你是不是要对我甘拜下风?” 那岂止是甘拜下风?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宋吉这些日子的努力,绝对没有白费;而且他在纺织技术这方面的天赋,绝对要超过他的大伯,我的宋老师! 宋老师之前说过,宋家陈旧的纺布技术,要想应用在现代大型机器上,不能说不可能,但相当难!因为当代机器构造复杂,虽然效率高、织布快,但却少了以前,小型机器的灵活性! 可宋吉却只用了短短一周的时间,不分白黑昼夜、足不出户,硬是把这项技术,应用到了大型机器上!深吸一口气,我抬头看向他说:“不是甘拜下风,而是佩服!宋吉,在染织的天赋上,我不如你。” 听完这话,我本以为宋吉会得意两句,毕竟之前,在将军灰的比拼上,我把他赢得很难看;可结果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陈默,谢谢你啊!谢谢你让我重新找回了,做人的尊严。”刹那间,宋吉哭了,抱我的胳膊越发用力,似乎在倾诉着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积怨和惆怅。 “谢我干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改变,和努力的结果。”我也抬手抱住他,试探性地问:“宋吉,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他却一把推开我,冷冷地笑说:“等你什么时候,把彩儿娶了,再跟我做朋友吧;你要敢辜负她,老子当场跟你翻脸!”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哄笑;苏彩更是脸红地说:“这么多人呢,瞎说八道!”说完,她又抿着嘴,欢快地笑说:“别在这里腻歪了,正好冯总出差回来,再加上两个德国师傅,咱们一起到外面吃顿饭,庆贺一下吧!” 宋吉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说:“你们去吧,明天就是纺织大会了,可咱们这边,才刚刚把坯布给弄出来;接下来还得染色、挂浆、烘干,时间有限,我就不过去了。” 我也赶紧说:“姐,你去招待吧,染布这块儿,我也在行;今晚我留在厂里,跟宋吉一起加个夜班,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了明天的大事。” 苏彩心疼地看了看我们,最后抿嘴说:“那行,等忙过这阵,我给你们好好放个假!” “好,你们去吧,尤其两个德国师傅,一定要好好招待。”我嘱咐了一句,苏彩就带人离开了。 紧接着我和宋吉,就开始忙活染织的事;而最令我惊讶的是,宋吉的挂浆技术更牛逼!一般的厂家挂浆,都是抹一次;但宋吉却调高了机器压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