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捏着掌心,不让亓官灵注意他的手。 扶着他身体的臂膀撤了开去,亓官阙走向山洞里,就是在进入洞口时,往后瞧过一眼。 亓官灵哪里肯相信,见许从一脸色难看成这样,抓着他手臂,就将他往山洞里带。 带进洞里,强行把人摁得坐在一个临时铺好的床榻上,亓官灵伸手去扒拉许从一衣服,想看他具体伤在哪里。许从一抓着亓官灵拉扯他衣襟的手。 “我身上没伤。”许从一阻止道。 “我不信,你让我看。” “真的,真不骗你,就手划伤了一点。”以亓官灵的性格,一旦执拗起来,没人能拦得住她,与其再瞒着,许从一觉得还是告诉她的好。 他摊开掌心,在他看来这的确是小伤,痛倒是痛了点,但不至于影响活动。 在亓官灵那里,这点伤,可就不是一点。 两只手掌,可以说是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多少完好的皮肤了,外翻的血肉红白红白的,那是被水泡过的痕迹。 “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亓官灵捧着许从一手,声音不自觉就拔高。 山洞里其他人或靠墙休息,或几个围着亓官阙商议着事情,都被亓官灵这一声给引过去目光。 然后就都看到,许从一伤痕累累的手掌。 被数道目光盯着,许从一猛地抽回手,把手放身边藏起来。之前客栈那会,乌禅受得伤明显比他重,没见乌禅吭过一声,自己不过是伤了手,他担心被亓官灵族人觉得自己脆弱。 “擦点伤药就好,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许从一微微勾唇笑,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许从一这么一提醒,亓官灵顿时恍然过来,最该做的不是质问许从一受伤的原因,而是该先给他擦药才对。 亓官灵蹭得站起来,转头就要去找药膏,眼前忽的就出现一个药膏。 沿着拿着药膏骨节强劲的手往上望,就看到原本该站在山洞另一边的亓官阙,这会不仅走了过来,还拿了药膏给她,亓官灵接过药膏。 “舅舅,谢谢。”亓官灵拧开药膏,蹲下'身,便开始给许从一擦伤口。 系统:“她是不是忘了一个步骤。” 不待许从一回答,有人帮忙说了这个步骤。 “先把伤口清洗过再擦。”亓官阙出言止住亓官灵的动作,他面向乌禅,“拿过来。” 乌禅到马车拿了个水袋,转手交给亓官灵。 系统:“是酒,不是水。” 但亓官灵不知道,以为是水,取下木塞,就往许从一掌心倾注。 透明液体淋在瘆人的伤口上,顿时火烧火燎地刺痛,痛感瞬息间就蹿至许从一全身,他痛得眉头紧拧,更是往后缩了下手。 开始不知道是酒,倒出来后,酒味一散开,亓官灵就闻出来,乌禅给她拿的是酒。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