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表现出很大兴趣,瞅了几眼就转向钟燃,跟钟燃聊天去了。 时间不知不觉竟是过去大半钟头,钟燃看了下表:这徐进有意思啊,点个鱼人点没了。 顾珩北淡嘲道:徐进肯定去医院看纪宁生了,没人管他纪宁生能顶着那肿脸到地老天荒。 钟燃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说认真的,纪宁生该看个心理科。 别,顾珩北嗤笑,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以前我就建议过他看心理医生,差点没跟我拼命。 他这是典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情绪不能控制,缺乏自尊,自我意象不稳定,冲动自毁,在人际关系上表现出极端的两面,要么极端理想化,要么极端贬低。钟燃道。 你说得对,顾珩北附和,纪宁生还真是这么个人。 钟燃陡然问道:所以你们后来分手,是因为他哥成天跟他闹,闹得他疲了,感情也慢慢消磨了? 消磨了,消失了,也转移了,顾珩北有点不耐烦,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妈呢?老问这做什么? 因为你们的分手原因很可能是造成他心因性失忆的症结,我当然得了解清楚。钟燃理直气壮地说。 拉倒吧,顾珩北一口戳穿他,你就是八卦! 这很不合理啊,钟燃深思道,你跟纪宁生那么多年都没怎么正面冲突,那说明纪寒川还是挺有担当的,而且他到现在只记得你,他是对你有很深感情的,这么一个男人,怎么会移情别恋呢?他要是为了伊万卡放弃你,他现在念念不忘的人应该是伊万卡啊你看他,听到伊万卡的名字一点反应没有。 钟燃故意连喊了几声伊万卡的名字,纪寒川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机,连头都没转。 钟燃扬声:顾珩北! 纪寒川俩耳一竖,立刻往顾珩北看过来。 没事,顾珩北挥了挥手,看你的齐天大圣去。 纪寒川晃晃脑袋,乖乖转头过去了。 钟燃努了努嘴:你看,他只对自己和你的名字有反应,就像狗的条件反射一样。 顾珩北的喉结轻微滑动了下,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垂落的视线凝在杯口,微微飘忽: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没能想通。 沉默来得毫无预兆,灯光下顾珩北俊秀的面容雪玉一般白皙冰冷,漆黑纤长的睫毛垂敛,在眼睑下覆盖出密实的阴影,欲盖弥彰般遮掩住眼眸里所有的情绪。 钟燃定定地看了顾珩北好一会,鼻腔里极其轻淡地哼了声,他向后靠仰进椅背里,嘲谑道:没什么想不通的,你以为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顾珩北微偏过头,露出一个倾听的姿态。 男人本质上就是贪婪又懒惰的动物,男人眷恋窝巢的温暖,又忍受不得日复一日的束缚。他哥不想让你和他在一起,一天两天他无所谓,一年两年他也还能忍,但是这种负面情绪长期而不间断地持续,会给他形成很大的心理暗示,让他把和你在一起等同于麻烦,困扰,负担以及对他家人的伤害,如果这个时候他身边再有一个能带给他轻松温暖的人,要移情别恋就太容易了。 钟燃观察着顾珩北的神色,笃定道: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是这么想的。 顾珩北的舌头顶了顶腮,未置可否。 其实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们的家庭背景,成长环境,朋友圈子,三观理念,处事原则没有一样是相合的,是你一直屈就自己迎合他你们才能走那么久,可惜你扛得住所有的压力他扛不住,你能挺他护他众叛亲离都不为所动,但他做不到,对于男人来说,高攀比低就更费劲,更疲累。 顾珩北皱了下眉,他承认钟燃的前半句,但直觉否认后半句,他从来没有在纪寒川身上看到所谓高攀的力不从心。 顾珩北含蓄道:我觉得你这个结论有点武断和偏颇。 当然,我对他又不了解,我只是从你们的结果往前推测而已。 钟燃摊了摊手,小北,是你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感情打到了最低的位置,他根本不知道这条路是你付出了多少换来的,你让他得到得太轻易,但是你走了以后他回过味来了,他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你能带给他更多,所以他回头想来找你男人的感情本来就是这么无常任性,眷恋可以排山而来,激情也可以倒海而去 顾珩北笑了起来:行了,说这么多,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对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