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理石茶几,幸好周围还有别人眼明手快地把他又扶住了,否则他要是脸朝下摔在摆满酒瓶的茶几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顾珩北纪寒川盯着顾珩北,伸出手,像孩子一样喊着,顾珩北 顾珩北被他喊得心都要碎了,他丢下索林冲过去,从别人手里把纪寒川接过来,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抱住他的腰: 你怎么样啊纪寒川?你喝多少酒了? 纪寒川抱住顾珩北的脖子,忽然咧嘴笑了:顾珩北,我没喝多 完了,都说自己没喝多了,这他妈就是喝大发了! 顾珩北愤怒地问李楚几个:你们怎么也不看着他? 李楚徐进他们也被问得冤枉死了,顾少爷,这里张总陈总欧阳总,哪个来头都大过天,除了你,谁敢不接他们的酒啊! 顾珩北,纪寒川脑袋抵在顾珩北的肩膀上,前一刻还傻乎乎地笑,后一刻沙哑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哭腔,他说,我难受。 哪里难受?是不是想吐? 纪寒川摇着头:不要吐脏。 不脏,吐出去就好了,我带你去厕所。 不去,纪寒川的脸颊直往顾珩北的脖子里钻,撒娇道,我要跟你回家。 顾珩北觉得他要死了。 顾珩北心说纪寒川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顾珩北摸了摸纪寒川滚烫的脸,他自己的眼睛也滚烫着,他心疼心痛得无以复加,顾珩北柔声说: 乖,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就不难受了。 顾珩北把纪寒川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然后徐进赶紧捞住他另只胳膊,李楚吴哲和孙清华一个在前开道两个在后殿后,跟在酒吧里刚捡了只大熊猫似的把纪寒川前呼后拥地带走了。 剩下所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厉坤,无疑是最尴尬最忐忑最战战兢兢的一个。 不管怎么说,纪寒川名义上是他带来的人。 索林坐在沙发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始终狠狠瞪着,他瞪着顾珩北把纪寒川抱住,瞪着顾珩北心疼地摸纪寒川的脸,瞪着顾珩北把纪寒川带出酒吧,连一眼都没回头看他。 直到那一群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索林面色沉沉地站起来,一脚踹在前面的大理石茶几上,上面的玻璃瓶子咣里咣当,碎了满地。 纪寒川刚被弄上出租车就直接睡着了,那会只有徐进跟顾珩北两个人在车上,其他三人坐的另一辆车。 这小子,徐进气喘吁吁,没好气地推了下纪寒川枕在顾珩北肩膀上的脑袋,可真会挑时间睡! 顾珩北抱住纪寒川的头,怒瞪徐进:你别推他! 徐进愣了下,心里后知后觉地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是知道纪寒川和顾珩北两人关系好,可好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徐进眼睁睁看着顾珩北小心翼翼地把纪寒川的脑袋放在他膝盖上,用手臂圈住他大半个身体,手掌还托着他的额头,这护的,简直跟老母鸡护崽似的。 出租车一路往大学城开,先到了春江小区门口,徐进下车,返身想把纪寒川接出去,顾珩北却说: 你们几个都喝了不少,纪寒川我带走了,你们都早点睡,明早我再让他回去。 啊?徐进傻傻地站在那,出租车扬长而去,飙出一地尾气,他纳闷地想着,这一晚上顾学长也没比他们几个少喝吧?而且把纪寒川留给他们几个总比顾珩北一个人来照应要方便吧? 徐进挠着头,脑子里冷不丁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之前在饭店包厢里纪寒川装晕吓他们,顾珩北给纪寒川做人工呼吸,当时他们几个男生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只有沈若瑶激动得不能呼吸,那会瑶瑶姐说什么来着? 我的天呐!小顾哥这么快就对老大做奇奇怪怪的事了吗?我的天呐,我要被齁死了! 当时徐进还觉得沈大美女脑回路奇特,现在突然get到了那个点,徐进浑身猛一个战栗:我靠!不是吧? 出租车开到太湖华府门前停下,司机热心地问:小伙子,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了,谢谢师傅。顾珩北结了账,自己先出去,然后直接把纪寒川扛在肩上。 嚯!司机惊叹,小伙子力气不小! 顾珩北转身笑了下,本来想说那当然,我们医学院男生哪个没独自扛着大体老师健步走过几个楼层啊,又觉得这比喻不吉利,只冲师傅点了个头就走了。 说是不比喻,可当顾珩北进了屋,把纪寒川扛上楼,又放到床上,还是忍不住抻了抻手臂: 靠,你小子最近吃什么了?又高又重,比大体还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