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九重幔帐全部放下来了,隔绝了很多声响,他静下心听了一会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 就算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不过猜也猜得到,必然是在说他的事。 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答应,让高总管帮他给家里带个口信? 卫衍的心里难免存了一点期盼,虽然他很清楚,这点期盼是不会实现的。 因为这段时日,皇帝根本就不打算讲理了,当然,卫衍其实也懒得和皇帝继续讲理了。 这道理根本没法可讲,皇帝一旦觉得自己没理了,觉得自己说不过他了,就要恼羞成怒,就要用身体来镇压他,让他没有余裕再说话。 这般蛮不讲理无法用言语沟通的皇帝,已经完全让卫衍无话可说了。以后,皇帝生气也罢,高兴也罢,都与他无关,就算皇帝想要继续抱着他的身体发泄欲望,他也下定了决心,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受着,只当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皇帝爱怎么折腾都随他去。 过了一会儿,说话声停了下来,开始出现脚步声,卫衍听出来那是皇帝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他虽然竭力控制自己,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某个地方也隐隐传来难受的感觉。 他一直努力想把自己当成死人,但是他的身体却不是真正的死物。 这些时日,他再一次用身体深刻体会到,榻上的事可以给他带来极乐,也可以带来无数难受。皇帝每夜都要使出种种手段,让他把那些销魂蚀骨的滋味尝过无数遍,直到他的身体彻底驯服在皇帝的身下,才肯罢手。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就像皇帝说的,就算让他去娶妻,然后皇帝夜夜将他留宿宫中宠幸,让那名女子独守空房,他也无可奈何,不过是苦了那名女子而已。 或许事到如今,他仅仅是为了赌一口气,才每每在情热关头,皇帝诱哄着让他说“好”的时候拒绝开口,仿佛那个“好”字是兵败如山倒的关键,只要一出口,日后再也没有收复失地的可能。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幔帐被掀开了,很快传来了皇帝在宽衣的声响,卫衍明知道无济于事,还是忍不住向里面挪动了几寸,将额头紧紧抵在里侧的帐子上,好像这么做,就能够逃避接下来发生的事。 皇帝没有和他说话,只是拉过他的手腕,揽过他的腰,将他翻过身,将他拖出来,拉松他腋下的衣带,挑开他的衣襟,褪下他的中衣,然后抱住他,开始每夜都要重复无数次的步骤。 无声地羞辱,反复地折腾,逼出他的眼泪以后,又开始刻意温存,重复又重复,直到他乖乖抱紧皇帝的背,才算正式进入欢爱的过程,然后还要捱过最后的逼问,才肯放过他,让他尽享房事的欢愉。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折腾,每夜都要这么来上几遍,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才相拥着入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