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风平浪静,含笑含谑亦镇定,纵有短暂不舍,却也飞快的按捺下,一切表现的都如同寻常。 剥离了狭小的楚王府,送他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他说全凭主子所愿,可眼下事事,却仿佛是如他所愿。 太子已然在朝堂之上重提旧事,许是想要替昔年冤枉横死的平北将军翻案。 怀中人时时娇软痴缠,仿佛眼里别的什么都没了,只有一个伤痕累累的他。 如果不是今日划破了一点指尖,恐怕便察觉不到丝毫异样,当真便这么……径直去了。 可眼下……哪里还舍得。 赵从一吻过他面上所有冰凉的泪水,一声声不知晓自己究竟在说着些什么。笨拙的口齿组织不出任何灵巧的话语,他只能不断的亲吻,仿佛这样,便可以将那些隔阂都打碎。 吻过怀中人粉白的嘴唇,游走过他清瘦的背脊,用炽热的胸膛与四肢将他拥抱在怀。 泪珠子扑簌簌的掉,大滴大滴浸染了衣襟,灼烫了在其下的皮肤。 赵从一用尽浑身力气,将怀中人的头颅按在了自己胸膛左侧,平生所学忘得一干二净,找不出任何可以分说一二的词。 胸腔里的心脏平稳且有力的跳动,他终于在怦然的心跳声中,艰难而破碎的措辞。 “……你听,都是你。” “……阿楚。” . “你昨儿哭的有多丢人你知道吗?” “哭唧唧的简直变成了一个娇气包你知道吗?” “从头到尾巴着别人,缠着别人压根不放手你知道吗?” 魔音灌耳,阴魂不散,楚歌拍案而起,怒道:“闭嘴!” 沙沙的电流音消失,世界仿佛都清净了。 楚歌蜷缩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下铺着厚厚的垫子,腰肢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手脚绵软的发颤,连想要抽动一根手指都艰难。 他尝试了一下下,彻底放弃了,慢吞吞的说:“统子,给我屏蔽个感觉呗。” 系统面无表情的拒绝:“不行。” 楚歌说:“统子,我难受。” 系统语气堪称凶恶:“难受找我做什么,找你的赵从一去啊!自己约的炮……锅子我不背。” 楚歌表情也瘫了:“哦,那我们来讨论点儿别的事儿呗。” 系统警惕的说:“什么事?我先提醒啊……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是不会碰瓷的啊。” 楚歌“哦”了声,说:“也没什么,你告诉我,赵从一全家被砍头的画面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一个扑通扑通的掉,他还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所有人都死不瞑目,地上全是血,刷都刷不干净,渗到石砖缝隙里去了。你跟我说一下呗。” 听到前面那个砍头还好,听到赵从一坐在他旁边俩人一起看系统就觉得不妙,等听到地上全是血后,系统就觉得糟糕了,尤其是楚歌描述的一片殷红。他还没忘记宿主晕血的毛病,这一片场景看下来,准得吓出病来吧。 楚歌慢吞吞的说:“你跟我挑的世界,剧情你跟我讲一下呗……说好的进楚王府后两人才认识,动辄打骂责罚有加,那岳家被全部砍头,两个人一起看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系统半天吭不出来声,吭哧吭哧的去翻剧情,翻了半天也没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给出的剧情就是从东宫下药放倒太子马车归来罚跪赵从一开始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