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脑子被蹂|躏切割过无数次的半大少年知道些什么呢?他知道自己的脑子还在脖子上,没被一道风刃彻底切成两半炒熟撒盐摆盘上桌就不错了。 所以发现左手中指上突然出现一枚半透明指环时,当然是满心的不解和好奇,戳一戳,摸一摸,揉一揉,捏一捏。 楚歌宛如三岁小朋友整天戳戒指戳的不亦乐乎,卯足了劲儿想把戒指从手上给抹下来。他试过洗碗后用肥皂水,失败了;他试过大力出奇迹,也失败了;最后他把中指递到自己嘴边,嗷呜一声咬了一口。 指环纹丝不动。 他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冰冰凉凉的,尝试着用牙齿磕了磕,硬硬的,脆脆的,不像是金属,倒有点像水晶。 突然眼前的阳光被遮住了,楚歌呆滞地抬头,发现是刀疤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复杂地望着他。 正在吃手指的楚歌:“………………” 他咬着手指啧了两声,睁大眼睛,一脸天真的问:“你要吃吗?” 刀疤脸:“……谢谢你了,我不吃。” 楚歌万分不舍的把吸吮的手指抽了出来,白皙的指腹上有两个牙印,手指被咬得湿漉漉的,近乎透明的戒指上,满是晶莹的口水。 刀疤脸抽了抽嘴角,打消了带他喝酒的想法,默默走开了。 系统看着楚歌又开始吸手指的行为,对这个幼稚的宿主彻底绝望了:“……你上次跳河只是失忆了,怎么这次跳河变成了楚三岁啊!” 楚歌咬着手指,含含糊糊的说:“你管一个三岁小朋友嘎哈呢,你三岁时没吃过手指吗?” 系统没回答,楚歌以为系统要说他是数据,哪里来的手指给他吃。后来楚歌才知道,自己这个系统是新人,纯的,接手他时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那种,压根还没活到第三岁呢。 . 但不管怎么弄,小戒指从头到尾都没给个反应,跟消失了一样,好像真的只是一枚一直套在他手上的指环。 楚歌脑子里的精神力也跟没了差不多,自从跳河后基本就凝聚不起来,勉强凝聚一丝就是火辣辣的疼,十万吨辣椒混炒的那种,差点没把他折腾的摔掉手里在洗的盘子。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因于小阁楼上的罗谌,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和色彩诡异的药剂,把他俩都搞得神经衰弱,最后出逃榨干了所有的潜力。 捣鼓了好一阵子,方烛也没有现身。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楚歌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回去要面对十有八|九黑化了的方烛,他对比了一下,觉得还是戒指里的小可爱更令人喜欢,至少这个只会说话不会现身还暂时被困着出不来是不是。 那之后楚歌就放弃了引导精神力,任由精神力变成一团杂草,漫无目的的生长,是笔直,还是长歪,全看时间的力量。 他就像一个真的无家可归的少年,安静的缩在厨房里洗盘子,没事就摩挲着手上透明的指环。一个人倘若真的是缩在烟熏火燎的后厨里,又有谁真的能把他找出来呢? . 那天生意特别的惨淡,直到晌午了才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上门。 楚歌手里没有活儿,他坐在墙角的小板凳上发呆。 新来的客人三杯酒下肚,顿时酒意高涨,眼花耳热,开始天南海北的吹牛皮。 瘦子说:“你们听说了吗,上城区出了个大消息。” 旁边坐着的个胖子问:“什么消息?” 瘦子喝了口酒,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李家抓了一个人。” 有客人“切”了一声,不屑的说:“我还当什么消息呢,李家什么时候不抓人了,他们之前还在大张旗鼓的找人呢。” 瘦子摇头晃脑,说:“非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