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他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 鸦黑的睫毛颤了颤,渊诀睁开了狭长的双眸。 空气里她的味道淡了许多,渊诀第一时间就知道,阮秋秋大约是出门了。 山洞里很安静,但却不是他之前重伤刚搬来时的那般冷寂。 比前几日小了很多的风顺着破破烂烂的兽皮帘子往婚房里吹,石灶上还烧着没有完全煮干的热水,每一处,都有阮秋秋留下的痕迹。 渊诀忍着身上的一丝疼痛,慢慢坐了起来,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慢慢的在石床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很快,指尖便触碰到了一个略冰凉的、圆滚滚的小木杯。 苍白的唇慢慢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渊诀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个小木杯。 里面装着她给他准备的小半杯充满了灵气的水珠。 这些天她时不时在他耳朵边念叨,他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天赋是拥有强大治疗效果的变异水系了。 小夫人留给他的东西,他会好好的喝完。 渊诀咽下一口明明没什么味道,但却诡异的有些甜丝丝的水珠,只觉得心口慢慢暖了起来。 疼痛再一次减轻,体内的魔气也没有争抢那些特殊的灵气,安静蛰伏,而碎裂的妖核附近则渐渐多了一些妖力。 渊诀细数那十几缕妖力,计算着自己能够活动多长时间。 ——尽管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头捕猎能力大不如前的大灰狼了。 但他还是想,趁着还能活动的时候,出去捕一次猎。 不管阮秋秋心里是不是有田螺灰狼,他对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现在对她来说,他就是她的夫君了。 要是以前,他完全可以给她吃不完的食物,穿不完的漂亮皮子,温暖的居所,可以蔑视所有人和妖的权利。 但现在,他连保护她,让她吃饱穿暖都困难。 想到阮秋秋昨天很可能被那些狼妖欺负了,渊诀犹若一潭寒泉的眼底掠过一抹晦暗。 他原本温柔的俊美面颊上浮起杀意,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那些狼妖是不是以为,他真的不可能好起来了? 渊诀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兽皮被,移动着完好的右腿和膝盖下只剩下狰狞骨肉的左腿,站到了地上。 他忍着密密麻麻,只窜脊骨的疼痛,用妖力支撑着走到石桌边上,大手拿起阮秋秋给他做的兽皮衣,慢条斯理的穿上。 当穿到兽皮裤的时候,大手碰到兽皮裤前面那处明显是特别设计出来的、交叠的空洞时,渊诀愣了一下。 他见过许多兽皮裤,但却没有见过这样的—— 裤子靠近某个特殊部位的地方有一个交叠着的洞,上面缠着两根兽皮绳,似乎是方便系上遮掩住什么。 渊决这头没见识过现代男式拉链裤的大灰狼,没认出来这是秋秋专门设计方便他这头雄妖的。 他摸了摸那个开口,一开始还以为是给他放尾巴的,但是如果是放尾巴的,为什么要留这么大的开口,还系了两根兽皮绳? 而且…… 渊决摸到兽皮裤的后面也留了一个不大的开口,明显是留给他放尾巴的…… 那么前面这个……… 顿了两秒,渊诀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明白了这样设计大概也许可能是为了什么。 渊决原本冰山一般的冷峻表情瞬间破,长睫迅速颤了两下,耳尖一下滚烫起来。 他面颊上晕开一抹薄红,脑海里浮现起阮秋秋双眸晶亮的朝他笑的模样,大灰狼先生有些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