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抬手无力的按下面颊上的热度,“小鱼,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莫鱼乖巧的点了点头,阮秋秋没有再耽搁时间,转身进了山洞。 脚步声越来越近,大灰狼先生的脸也越来越红。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又冷静的、做一头高冷的睡美狼。 然而阮秋秋在撩开兽皮帘子的那一刻,就发现他的异常了。 储备粮先生的呼吸声很重,几乎快要达到喘息的地步。 耳朵和尾巴上的毛毛有点炸,脸也特别的红,本来满是伤疤的俊脸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 “糟糕。”阮秋秋的心暗暗提了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石床边,像之前几天做过很多次的那样,把手放在了大灰狼先生的额头上。 她的手很凉,好像一下就让他额上的热度降了下来,但又好像一下就让他身上的热度升高了。 阮秋秋离得近了些,大灰狼先生才猛然嗅到她身上一丝淡淡的、干涸了的鲜血的味道。 她伤的不重,伤口大约是用自己的灵力愈合过了,身上的血迹也被她处理过了,以至于味道淡的几乎完全被那个叫“小鱼”的人类小男孩遮掩住了。 他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发现。 大灰狼先生盖在兽皮下的大掌倏然紧握,愧疚和自责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底的热度。 只是出去了一趟,她就受伤了。 怎么会受伤, 在哪里受的伤, 是谁伤了她? 是附近森林里的野兽吗? 还是炎狼部落那些狼妖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渊诀只觉得无比的愤怒和憎恶,表情也狰狞了起来。 阮秋秋看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他是疼的,特别担心。 她检查了一下床边放着的快完全透明的魔核和三个小木杯,在发现里面的水滴都干涸了之后,心被提的更紧了。 确定了大灰狼先生虽然表情很扭曲,但他脸上的那些魔气没有再动、也没再发烧之后,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儿心。 “还好没再发烧了。”她苦笑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门之前再花点时间凝聚一些治愈水珠放在家里备用。 只是这样就要让莫鱼等她了。 阮秋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搬起了“主卧”里的一个石凳,又拿了一块大灰狼先生用来盖腿的兽皮,撩开帘子走到山洞口,十分抱歉的看着莫鱼,“小鱼,你能不能坐这儿,多等我一会儿?” 莫鱼愣了一下,然后就用了点了点头,“好的。” 在哥哥喝下了“宝贝”之后,就已经好多了,甚至还短暂的清醒了两秒,所以莫鱼现在是真的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 “小鱼,谢谢你。”阮秋秋把兽皮递给他,“别着凉。” 莫鱼朝她笑了下,没有拒绝阮秋秋的好意。 阮秋秋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看见石锅里的热水还有一些,便拿了一个木碗,倒了一碗也递给了莫鱼。 看见小男孩听话的等在门口,她赶紧回了“主卧”,抓紧时间凝聚水滴。 她脚步凌乱,动作很急。 大灰狼先生知道嗅到了空气中渐渐浓郁起来的灵气的味道,他知道她是又在帮他。 她这次出去,也是为了他。 甚至,她还受伤了。 而他,却只能像一个废物一样躺在石床上,光是克制体内的魔气和疼痛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对于现在的困境,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那样一头自私的大灰狼。 他明知道他这样一头残疾的狼妖,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对她来讲,已经成为了一个拖累,一个负担。 但他还是,那样狡猾的、阴暗的、可恶的,装作没有醒过来。 渊诀很想知道,她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带回来的那个小孩是谁,他有没有真的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轻薄她了。 为什么会受伤,是哪些妖欺负她了,是不是炎狼部落的那些狼妖。 想到炎狼部落的那些狼妖们,大灰狼先生陡然不安起来。 他烦躁的抖了抖耳朵,一个让他心底越来越不安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里。 炎狼部落里的那些狼妖,应该没有在他的小夫人面前说一些关于他身上诅咒的事情吧? 想到这个可能,大灰狼先生越来越惊惧。 结合阮秋秋刚刚收的伤,那干涸的血液的味道,想到她可能被那些狼妖欺负了,大灰狼先生就快要克制不住浑身澎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