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银子,这些都是她零零碎碎的攒的,有两百文钱,租一个骡车再加上买些食物足够了。 她就这样偷偷溜出了家,躲躲闪闪的找到养骡子的大牛家,跟他租了车。 大牛看她那样子原本是不同意的,可她一口气给出了一百文钱,他咬咬牙就同意了,但是死活不同意见进骅忻县城,只答应送到她城门口就回来了。 韩盼弟想着,说不定她也不用进入那个土匪县城就能在中途和魏青岩相遇,所以咬牙同意了了。 一辆裸车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出了村子,都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等到媒婆和韩大柱夫妻谈妥接亲的日期就告辞了。 邹氏想着以后盼弟嫁到山里过苦日子,心里难过,但怕她心气不顺,不肯跟她男人好好过日子,想着成婚前,她这做娘的还是要跟她说说做娘子的道理,让她勤俭持家,孝顺公婆,好好笼络住自己男人,这日子也就慢慢过起来了。 她的两个姐姐,她叮嘱了,她作为最小的姑娘更不能例外,她只盼着她能幡然醒悟,婚后好好过日子,过个一年半载的有了孩子,懂事了,如今的糊涂事就能彻翻篇了。 当她打开屋门,看到割断在地上的绳子,空无一人的房间,她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嗷呜一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心口,既失望又伤心担心。 “怎么了?” 韩大柱听到动静赶紧来看,看到隔断的绳子脸色一沉,狠狠地攥着手里旱烟杆,一瞬间眼睛憋的通红。 邹氏抓着韩大柱的裤脚,“当家的,不能不管她啊,她一个姑娘家这么跑了,若是让人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啊。” “找什么找!就当这个闺女死了,不许找!”韩大柱眼睛通红的低吼道。 邹氏怎么可能听他的,爬起来悄悄在村里找起来,又不敢找人打听,最后也不知道脑子怎么灵光了一下,想她如果要逃跑,会不会去大牛家租车,她一去,大牛娘就跟她说了,盼弟租了骡子车向骅忻县去了。 “大牛娘,你说她去了哪里?” “骅忻县啊,哎呦,邹氏你咋了。” 大牛娘见邹氏要晕倒赶紧扶住她,眼见她翻着白眼一幅要晕倒的样子,死死的掐着她的人中,“邹氏,你这是咋了,你千万别吓我啊。” 邹氏悠悠的醒过来,手脚发软走不了路,大牛娘怕她在她家晕倒出事不好跟二妞交代,赶紧指使儿媳妇儿去给她泡杯红糖水。 她则扶着邹氏起来,拍着她身上的土,“哎呦,大妹子,你这是咋了啊,你别抖啊,怎么浑身都哆嗦,你家不是骅忻县有亲戚吗?盼弟说是你让她去骅忻县寻一门亲戚的啊,我们一个村里住着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知道你们在骅忻县有亲戚呢,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县啊,一个姑娘家去了多危险。” 大牛娘非常没有眼力劲儿的叨叨,邹氏哭的眼睛都要瞎了,推开大牛娘跌跌撞撞的走了。 “娘,她这是咋了?”端着红糖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