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呢? 必然会无形中对高毕焰产生轻视,那可就太不利于高悦立威了。 当然,在现代也是一样,职场上若是一个领导带领的团队里有人仗着和领导关系近就乱开玩笑,弄得领导很没面子,那下场也照样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高悦对赫连野今日的表现,反而渐渐放下心来。他起码看得出来,赫连野这个人,还是清醒的。 赫连野跪地行了大礼,高悦将他扶了起来,这便问起他的伤情,你昨日怎么惹怒了太后?身上的伤怎么样? 赫连野垂首敛神,毕恭毕敬地道:太后像臣询问毕焰君的脉象。臣医术粗浅,能看出来的不过是子弦道长之前看出的症状,自然知道多少说了多少。可能是太后嫌臣愚笨,便罚了臣。 嗯。高悦听他这么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必然是昨日自己的心思被太后察觉,起了疑心,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喜脉,便逼宫了为他看诊的太医呗!唉,这事吧,主要现在不稳,没法跟太后明说,希望以她的聪明才智能渐渐想明白吧! 倒是赫连野,如此扛事,看来是铁了心破釜沉舟也要跟定自己了。这样也好,一件事看清一个人。赫连野用苦肉计也好,怎么样也罢,总之这次这个忠心表得很及时,当然事情扛得也很漂亮。 你身上的伤何时能痊愈?高悦比较关心的是赫连野的状态是否会影响日后他们去户部的进度。 赫连野依旧垂眉恭顺,道:不瞒毕焰君,微臣的伤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好。昨晚微臣半夜到家,阿翁看了臣的伤,直言,若是在宫外,他可代班几日,待臣好得差不多,便可复任。 赫连野的阿翁,高悦听说过不只一次,医术那是没话说,就是脾气直,还是个倔老头儿,也不知自己招不招架得住。不过,身边跟着个杏林高手,周斐琦定然会安心很多。这样也行。 他便点了头,又催赫连野,既然这样,你便早些出宫回家休养吧。早日康复,早日回到本君身边来。 赫连野忙又躬身行礼,道:谢高毕焰体恤。 赫连野也走后,高悦又叫来齐鞘,问他今日各宫对任务的执行情况。 齐鞘道:今日早晨,我已和在各处巡查的侍卫们打过了招呼,和梁大人也通了气儿,目前还没有收到反馈,想来应是没有什么意外。 没有意外就好。菡嫔去御花园了吗?高悦问。 一提这个,齐鞘噗嗤就笑了,道:一大早就去了。听说还让她宫里的宫女们边数花边采集花露,不过,后来早起的时候不是刮了阵风吗,吹掉了不少花,不知她又重新数了多少遍,我看这活儿她要是做下去,那性子可真要给磨平了。 害,她越能忍,说明越有问题啊。你觉得这些年来,她像是能忍住事情的人吗?高悦道。 齐鞘想了想说:可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了? 现在不好说,高悦道,但咱们还是得提防。哦,对了,拓跋玉出屋儿了吗? 出了。齐鞘又笑了声,这次是闷声笑,边笑边看高悦,说:你是没看见,拓跋玉早上出门后,一路绕着人走,就连沿途的宫女太监上前跟他请安,他都一下子躲出二丈远,就像只胆儿特小的受惊兔子,真是太逗了! 我还挺想看的,不过最近也顾不上了。只要他们都在正常做事情,这个后宫我就能暂时松松心。就是你要受累了。高悦说着,抬手按了下齐鞘的肩膀,好像把力量传递过去,带着无尽的鼓励和托付。 齐鞘便说:你就别操心我了。这些事,尤其是今年,我做过一阵子,多少也是有点儿经验。 我不是担心你的能力,就是怕你受累。高悦边说,边从他们面前的小圆桌上拿起一个橘子,拨开后,和齐鞘分着吃,还嘟囔了句,你一忙起来,都好久没给我做好吃的了! 哈哈! 齐鞘实在是被高悦给萌到了,有时候他觉得他这位挚友可爱起来真像是个孩子。让人忍不住就想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捧到他的眼前。 唉,看来,哪天抽空真该再学道菜或者小点心,学好以后可以做给高悦吃,省得他像现在这样,幽怨地跟只小馋猫儿似得。 赫连野的事,晚上周斐琦回来后,高悦就跟他说了。毕竟,赫连野的那位阿翁是个什么样的人,周斐琦接触过,多少也会有些印象。 而周斐琦听完高悦的话后,想了想,道:老赫连太医的医术绝对可以信赖。他诊脉与赤云道长不相上下,我当年被王美人泼了酒感染风寒那次便是他诊过我的脉象后,曾劝我不要再进女色,也是因此被太后给赶出了皇宫。若是没有今年的后宫蛊虫案我还想不到,如今看来,他那时候说得那句话,或许就是察觉到了蛊虫。只不过,他至善医术,不像赤云道长精通玄学,到底还是查了一层。可是,大周之内,赤云道长只有一位,赫连老太医能在医术上与之一较高下,已经十分难得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