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呃,我的字不好看,你能教教我么?” “行啊。”左然坐回椅子,捉住何修懿一手手腕,一扯,令何修懿背对自己,而后握着对方的腰一带,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面。接着左然抽出一支黑色的秀丽笔,拔开笔帽,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何修懿”三个字,末了看看,在“懿”字后面又补了颗小桃心。 “……” 左然将笔塞进何修懿的手里,帮他调整了下握笔姿势,把住何修懿的右手,引导着他,慢慢写下一个“何”字:“上次教过——较长的笔画行笔慢,较短的笔画行笔快。” “……”左然的手大了一圈,正好完完全全包裹着他的手,灼热体温透过皮肤熨烫血液,何修懿有一点羞耻。 “‘修’……最后是‘懿’。横竖稍慢,撇快捺慢……”“懿”字,分为三个部分——壹次心,这名字好像是什么好兆头——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左然带何修懿写了十来遍,何修懿又自己写了十来遍,觉得这三个字似乎还真有了不少长进。 “好像……太像你写的了。字体结构、连笔方式全都一样……” “那又怎么?” “没事。”何修懿又写了几遍“何修懿”,忽然问左然道,“今天,下午还有完善,你有什么工作上的活动没有?” “有,”左然回答,“中午得见几个广电部门的领导,星空传媒ceo与管发行的赵总也会与我一道。主要讲述讲述《万里龙沙》这部电影特别之处,看它能否得到一些来自政府方面的支持。下午可能继续伺候那些人吧,晚餐在哪里吃目前还没决定。” “把你忙的……等等,”何修懿想起了什么事情,“星空传媒赵总,不是玩得很凶?总在夜店流连……怀里搂着明星。” “算是吧。” “啥啊……跟他一起……”说着,何修懿又拔开秀丽笔的笔帽,夹烟似的使用食指、中指夹着,另一只手忽然摸到左然颈子,把他黑色衬衣纽扣拧开两颗,又将左然左侧那片衬衣向外、向下扒了一点,露出一点胸肌,而后趴近了些,就在左然胸肌上边、心脏所在的位置上,提笔写了个“何修懿”,用的就是左然方才教的方法。秀丽笔的笔尖很粗很软,在有弹性的肌肉上划过,何修懿觉得还挺舒服的。写完,他将左然衬衣拢好。 左然:“……” 何修懿说;“练字后第一个签名,给你了。” 左然忍笑:“谢谢。” “你今天一天就带着它出门吧。这样即使去了乱七八糟的地儿,你也不敢脱衣服。” “脱衣服干什么?” “出轨?” “别说这么恶心的事。” “哦……” 秀丽笔写出来的字不容易干。何修懿张嘴吹了吹,谁知左然却突然说:“修懿,你下去吧,别坐我腿上了。” “……哦。”逗过分了。何修懿也不懂,为什么会想在左然胸口写上自己名字,并让“何修懿”三个字在对方心口处挂着,想来也与动物一样,是一种宣告主权的方式。 为了化解尴尬,何修懿又开口:“左然,你还真是……绘画、写字、拍戏、演戏、音乐、体育,什么都懂,自带光环,与别人不一样。” 左然却是摇了摇头:“我的天赋有限,十分平凡,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唯独一份感情让我显得不同,我总觉在“爱人”这件事上不输给任何人,它是我唯一的骄傲。” “左然——” …… 第二天一大早,何修懿便前往北京国际饭店参与签约仪式。 导演是个秃头。脑袋又秃又亮又黑,好像一个卤蛋。 一年多没见,柳扬庭倒是没什么变化。他十分有礼,对着制片鞠躬,对着导演鞠躬,甚至,对着何修懿,也鞠躬了。何修懿向旁边一闪,让开了。 签约仪式开始之前,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就在“记者朋友”将要进场之际,一女编剧忽然脱掉衣裙,等待记者朋友进场。众人吓得连忙去拉,结果……她竟倒在地上不起!由于身上只穿了内衣裤,也没有人敢去生拉硬拽。她掏出一张纸,要求项目老大签字,否则就让记者拍下骚扰丑闻。何修懿听身旁剧组的策划说,她当初自荐成功、本是总编剧,却被发现台词抄袭,于是老大临时找了别人救场,将她位置降为第二。现在,这人为了争抢总编剧的位置不择手段,此前还打电话给“现总编剧”老婆,声称二人关系暧昧,逼迫别人主动放弃署名顺序。会场闹闹哄哄许久,直到剧组报警,女编剧才穿上衣服悻悻离开。 何修懿再一次觉得,这个圈子……已经变了。他若不是遇到左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