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判,当然是会把孩子判给他。 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试问蓝歌又怎会明知胜算很小还要和他打官司? “蓝歌,还有件事我不妨告诉你,榴莲病房门口有保安24小时看着,你就算现在赶过去又怎样,没有我的命令,你永远也见不到榴莲。” 所有的自尊和苦撑,在女儿面前,系数落败。 她垂了垂眉眼,任风吹去眼角湿润,再抬眸时,无力地挤出一抹微笑。 “我就想见榴莲一面而已,请你……让我见见她。你看,我还给榴莲带了她最喜欢的芭比娃娃,她一定会喜欢,病也会好的快一点。我还会给她加油打气,对她的病情也会有好处。” 细白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朝席云峥伸去,给他看她给女儿买的玩具。 席云峥淡瞥了她手中的芭比娃娃,抬手,接过,却又用力一掷,那只芭比娃娃被甩进了草丛里,“不行!” 见得那个芭比娃娃被丢到了身后,虞熹真的有一种揍席云峥的冲动。 “那是蓝歌送给榴莲的生日礼物,你怎么能糟蹋她对孩子的一份心意呢?” “虞熹,我们的事,几时轮到你管?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慕寒的太太,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会让蓝歌这辈子都见不到榴莲!” “席云峥,你——” 席云峥这个男人有多么铁石心肠,蓝歌当然是见识过的。 她赶忙阻止虞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熹儿,你去车里等我吧,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下车,我会和他好好谈。” 虞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给蓝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拧了下眉,“那我去车里等你。” 进了车子后,虞熹就给虞骁打了个电话,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席家。 蓝歌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委曲求全,“玩具扔了就扔了,我可以再买,但请你让我去看一眼孩子,我毕竟是她的妈妈。” “说了,不行!蓝歌,你耳朵没毛病?” 男人的暴冷的声音划过耳边,尖锐刺耳。 “那要我怎样?你才能让我见女儿?” 蓝歌紧缩着心脏,祈盼地注视着男人熟悉却疲倦的眸。 “你就只想女儿?” 男人一步跨上前,逼仄人心的淡淡清弥散在蓝歌的口鼻间,反徒添了一分反感。 “蓝歌,我问你,是不是只想女儿?嗯?”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于他对视。 目光触及之时,蓝歌的心又抑不住颤了一颤。 零星的雨水落下了,滑过脸庞,滚入颈项,凉透了心窝。 “除了女儿还想我,对不对?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男人的声音透着狠劲,而那火辣的视线却是咄咄逼人。 “席云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恋?我已经答应嫁给了虞骁。” 蓝歌说着,微翘了下无名指。 那枚闪亮的婚戒,就像一束强烈激光,刺得席云峥眼睛快要睁不开来。 “摘掉!” 蓝歌一怔,席云峥继续低吼,“不是想见女儿么?现在就把戒指摘下来!” 可蓝歌不敢不从,咬牙去摘手上的戒指。 可戒指就像在她手指上生了根一样,怎么摘也摘不下来。 席云峥见状,越来越火,拽过她手,欲把那扎眼的钻戒拽下来。 手指被他扯得绯红,骨节亦是吃痛,可蓝歌死死忍着,任他做着过分的事。 驾驶座上的虞熹看着这幕,心疼如斯,手刚触及车门,又松开门把,她答应过蓝歌,待在车子里,若这会儿她冲出去,让席云峥彻底动怒,真有可能让蓝歌一辈子见不到女儿。 她也曾是个母亲,深深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 更何况榴莲是蓝歌失而复得的骨肉,她又怎么忍心看她再次失去一次呢? 蓝歌的手指渐渐肿胀,她强忍低笑出声,“不如把我手指锯下来吧?” 席云峥怎么扯,怎么拽,都无法把她那枚碍眼的戒指摘除。 最终,席云峥只能作罢,总不至于真的把她的手指锯下来吧? 席云峥双眼爆红,一把扣住她后脑勺野性地逼近,她措手不及地要推开他,却被他禁锢住双手。 没有任何预兆,唇被死死封住。 整个人撞进他健壮炽热的胸膛上,浑身淹没在男人炽热的气息中,扑面而来的霸道压迫力道根本让她无法呼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