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什么,哪怕有的女人私底下用的手段比今日的更加冷血残忍,可是在舆论上,大家都是天然的会去谴责这种事情的,毕竟,在事不关己的前提下,大家都会很愿意去做白莲花的。 只是,阮琨宁在心底冷笑,这盆脏水泼的,真是略恶心啊。 她的唇角微微翘起了一点,像是刚刚露出花苞儿的玉兰,在那副倾城面容的衬托下,愈发的娇妍无双。 凉亭内的人只见她一笑,都不受控制的怔住了,随即惨反应了过来,具是有几分慌乱的低下头,好在大家都是这样子的,倒是也没有觉得可笑。 她细长洁白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那桌子,向云舒道:“拿了我的名帖去五皇子府上寻五皇子妃,就说他们府里头的奴才,很应该管教一番了,一个两个不会说话也就罢了,怎么竟连尊卑规矩都全然不知呢。” 王扶卿是侧妃,算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可是无论说的再怎么好听,她也只是五皇子的一个妾罢了,在正妻面前先天的就是抬不起头来,外人面前也是要对着正妻弯腰的。 既然是妾,那么她同身为正妻的五皇子妃天然的就是敌对,那阮琨宁就不必担心此事被瞒了下去,无声无息的结束,相反的,五皇子妃只怕还会在府里头给王扶卿一个好看。 同进士,如夫人,前者是世间所有科考之人的痛恨,后者就几乎是天下所有妾侍的终生痛恨之处,尤其是除去在皇宫之外的地方,妾侍是不允许扶正的,几乎可以说,只要做了妾,那几乎一生都是妾了。 只要是给面子,基本上不会可以的提出来,叫对方面上难看,阮琨宁却是直接戳了上去,毫不留情。 这种能给主子诊脉的奴才,无一不是心腹,阮琨宁如此狠狠的下了王扶卿的面子,绝对是冤枉不了她的。 她的反击又快又狠,简直是一记耳光直直的扇到了王扶卿脸上,而且还叫人反抗不得。 王扶卿刚刚才看着好了些,虽然面色还是惨白,可是瞧着精气神儿却比方才要好,此刻却重新白了起来,硬生生的叫两个丫鬟搀扶着站起身来,再度向阮琨宁行了一礼,声音孱弱的道:“殿下勿要见怪,张嬷嬷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我这一胎怀的艰难,凡事自然都是要小心的,还请见谅一二……” 阮琨宁眼见着她俯下了身,才道:“侧妃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在为难你呢,”她的声音温柔,笑意和善,道:“快起来呀,你有身孕呢,云舒云夏也是,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呢……” 王扶卿的脸色似乎愈发的惨淡了一点,可是因着那张脸已经是宣纸的白,却是显不太出来,低声道:“殿下好意,我自是知道的……” 阮琨宁站起身打断她的话:“既如此,侧妃便好生修养吧,我们在此呆的已经够久,也应该换个地方瞧一瞧了,”说完,也不等王扶卿回话,便向谢湘意道:“咱们走吧?” 谢湘意同王扶卿又没什么交情,眼见着火星子兴许转眼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也无意久留,对于离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随口寒暄了一句,便随阮琨宁一道离去了。 王扶卿面带浅笑的目送着二人离去,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笑意才落了下来,微挑的眼角带出了几分凌厉,扫过人的时候莫名像是刀子般的凛冽冷风。 她眼底的温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阴郁神色,在她一张清丽无双的面容上,几乎要凝成实质。 阮琨宁同谢湘意,也只是在面对着王扶卿的时候短暂联合罢了,真的深情厚谊是没有的,自然也不会真的手拉手一起玩儿,出了门口便散了。 她是从后头过来的,本是想着能不能见一见自己的未来二嫂,却不想折腾了今日这一通,很是身心俱疲,也没什么气力四处走了,便想着重新返回去。 刚刚走了几步,便见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过来了,极为恭敬的向她行了礼,道:“殿下原是在这里,倒是叫我们好找。我家主子在前头,请您过去一叙呢。” 阮琨宁看他们周身气度不凡,瞧上去也是底气十足的样子,不像是莫名其妙过来蹭关系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