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已经围绕了许多兵,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顾纪年骑着马冲破了敌军的人墙,后营还有些营帐燃着烛火,其中有一个营帐中探出一个女人的身体,她浑身伤痕,被折磨得衣不附体。 “救命!”她向顾纪年求救。 顾纪年下马冲了进去,后方的兵很快就会追上,如果石英不在这,那他也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只是连累了胡适,他还有妻子和女儿。 “救命,救救我!”女人抱着顾纪年的腿,顾纪年没有理会,他掀开帘帐,里头都是女人,整个营帐散发着恶臭。 不在这。 他甩开了女人的手,他知道这样很无情,但他不可能带走这里所有的人。 “石英——”他已经感到绝望了,只能站在原地大喊着爱人的名字,身后的敌兵向他奔跑而来。 “你找那个男孩?”这时,营帐中又走出来一个女人,她苍白的模样让人心疼,她和那个疯了的女人不一样,她早就对生失去了希望,如今像一个牵线木偶跪在地上,“他在那个营帐,快不行了,里面都是尸体,放弃吧,现在跑或许还来得及。” 面对女人善意的指引,顾纪年心存感激却根本来不及表达,他立刻跨上马向着女人所指的方向跑去。 营帐前的守卫基本都去瞭望塔附近抗击了,顾纪年带来的是全副武装的精英部队,能够抵挡一些时间。 眼前的营帐很暗,帐门前火都没点,深夜中显得很是寒冷。 他再一次掀开帘帐,祈祷着石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账内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手中也没有照明的烛火,他吊起一刻悬着的心,轻声唤道: “石英......” 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绊到一个东西,他一个踉跄没站稳,跪在了地上。 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它瞪着滚圆突兀的眼珠,死死盯着顾纪年。 顾纪年向后退了几步。 “石英?你在哪?”他已经不抱希望了,离开这个营帐,他便与石英死在一起。 他站起身,丢下了手中跟随着他多年的长.枪,闭上眼,转身。 蓦地,身后的杂草里传出动静,顾纪年猛地回头,半爬的往往动静传来的方向奔去。 “石英?是你吗?回答我,求你了!”他的眼中含泪,满是血垢的手扒着那堆发臭的枯草,这难以察觉的动静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不知是谁可怜他,让他如愿。 杂草后是石英蜷缩的身体,他将自己抱住,不断往角落靠。 他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的、极短的舞衣,只是原本艳丽的颜色变得灰暗脏乱,整件布料被撕扯的难以掩盖身体,许久未清理的墨色头发变得很长,凌乱的披散在他的肩头。石英半睁着眼,涣散的眼神仿佛在与死神做最后的挣扎。 “石英!”顾纪年心里疼到发麻,他伸手去碰石英,换来石英触电般的挣扎。 “不要....不要....” “石英,是我,我是顾纪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