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若是不来我明日回去该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求您别为难我。”那人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只是一晚便罢了,驸马爷就从了这规矩吧,公主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宁淮一滞,眼神坚定:“还请姑娘帮我一个忙,明日回去之时你便向皇后娘娘说你跟我已经依了这规矩,不论你说我好也好坏也罢,后果自有我来承担。” “你!”床上那团突然微微地颤动起来,那人的声音像是在怒,又像是在笑。 “多谢姑娘!”宁淮趁势朝着床做了一个揖。 一片安静,唯有宁淮在地上整理褥子的声响。 “你确定不来?”床上的人悠悠开口,嗓子不再像是被捏着。 宁淮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随即又认为自己是想多了,一边铺着被子一边背对着她道:“夜深了,姑娘好生歇着吧。” “你真的不来?!”只听见床上的被子被“嚯”地一声被掀开,传出的声音又娇又甜。 宁淮手上动作停滞,脊背顿时僵住。 “宁淮,阿淮,淮哥哥,都不来?”那道牵绕人的嗓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宁淮呆呆地回身。 烛光摇曳之下,文子熹穿着一身宫女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小脸许是因为在被子里闷得久了带了些红,漆黑的瞳仁里有氤氲的水意,唇角带着狡黠的笑意,表情像极了只诡计得逞的狐狸,整个人仍是娇美无限。 “你……”他万没想到今夜的女子会是她,眼里的惊和喜在飞快地转换。 文子熹穿鞋下地,小跑着跑到宁淮身前:“你不愿意行这糟心的规矩,我可比你更不愿意。” 母后挑来给她试婚的丫鬟被她暗地里一通威胁后不得已跟她交换了衣裳,现正睡在她珠棋宫的床上假扮她一晚,而她,随着她的红妆十里,提前来到了这她即将嫁过来的宁府。 宁淮喉头一动,一把把身前这顽皮又机灵的人拥进怀里。他深吸了好几口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又偏头吻了吻她头发,低低问:“可想我?” 文子熹伸臂环住他精瘦的腰:“想。” 宁淮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他挑起她下巴,低头欲吻。 突然,门上传出一阵指爪来回刮过刺得人耳朵难受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几声呜汪。 文子熹刚闭了眼睛,然一听见这声音便立马从宁淮怀里溜出来,欢天喜地地跑到门口去打开门,放进一只进了城吃了好多骨头后变得愈加圆滚的宁骨头。 宁骨头也是月余没见文子熹,今晚它啃完了最后的肉骨头正准备睡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主人屋里传出的好闻姑娘身上的味道,便顺着气味急急忙忙地来刮门。 宁骨头一开门见果然是文子熹,高兴得尾巴摇得快飞起来,在她脚边露出肚皮不停地打滚儿。 文子熹蹲下身,嘻嘻哈哈地用小手撸着宁骨头肚皮上柔软的毛发:“宁骨头,想我了没啊?” “汪汪汪!”(想了想了,当然想了) 文子熹又捏捏宁骨头脸皮:“哎哟喂,这些天怎么就长得这么胖呀。” 宁骨头伸出舌头舔文子熹掌心,本狗子这不叫胖,叫富贵的仪态。 宁淮还独自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这玩的不亦乐乎亲密无比的一人一狗,额头几根黑线划过。 好气啊,这么情动的时刻,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