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再看过去时,她竟然说完这段撩人的话后,就这样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他提了提外套,将她拦腰抱起,径直抱进最近的他的卧室,盖好被子,调整好空调温度后,他站在床边看了挺久,而后俯身低头,在她前额落下很轻的一个吻。 盛林野重新回到客厅。 球赛这会儿已经结束了,他瞥了一眼,找到遥控器,同时拨出了一个号码,按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一罐啤酒,拿着遥控器慢吞吞地换台。 快要结束时,电话被接通了。 “喂?”女生的声音依旧清明。 “谢青贝。”他盯着电视屏幕,音量被他关得很小,说话声音也压低了,“我能让你回到盛家,也有那个本事让你再滚出去。” 尽管语气毫无波澜,平静得很,但其中的警告意味直白而明显。 “哥……” “我早就提醒你要乖一点,你敢在背后瞎掺合,大概是不想活了。” 几个月前,她掷地有声地说,因为我想活着。 几个月后,他用那种不可一世的语调,拿她的命威胁她。 她闷着不出声。 盛林野把电话给挂了。 …… 考试周一晃而过,大学的第一个寒假伴随着年前的一场大雪如约而至,气温降到了史无前例的低。 扬城很少下雪,并且下的都是小雪,陶奚时看过的下雪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川市下的这一场鹅毛大雪,她看着挺新奇。 和远在英国的盛林野通电话时,她站在宿舍的走廊上,手伸向外面,冰凉的雪片落在她掌心,随即又融化,脚边竖着行李箱,等待陶父来接。 “川市下雪了。”她的声音闷在围巾里,“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整个学校都被覆盖了,一眼看去全是白茫茫的。” 盛林野轻轻笑了,第一句是提醒她多穿一点。 走廊下面忽然响起几道喇叭声,想来应该是陶父到了,她拖起行李箱下楼,说了两句后掐断了这通电话。 雪天开车较慢,好不容易驶出学校,前方有一段路正在清理积雪,暂时堵着了,陶奚时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检查起东西是否带齐了。 在包里翻着翻着,突然翻出一张陌生的银行卡。 她抬眸看着依旧拥堵的道路,又瞥到路边有取款机,“爸,我去取点钱。” “我这儿有,你要多少?” “没事,我去取点就行,卡里的钱足够了。” 陶奚时很快来到取款机前,插·入银行卡,取款机上跳出密码的框,她思考片刻,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跳入首页的那一刻她基本上确认了心里的猜想。 这张卡里的余额多到惊人,她数了两遍,确实是八位数。 当即就拨出盛林野的电话,她不说废话,直入主题,“你是不是有银行卡落在我这里了?” 盛林野想也没想就否认:“没有啊。” “那这张卡……” “给你的。” “给我干什么?” “聘礼。” “……” “不逗你了。”他开口时蕴着沉沉的笑,“你收着吧,那是我赚给你花的。” 陶奚时有点不太相信,“你赚的?” “不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