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了,为何不早说?为何白白使唤我们数月啊?”一个大嗓门的老妈子大哭起来,“家里有等着抓药的老母,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你们才三月未发,我已经六个月了,我想要辞去。可是太太不肯放人,派人到我家中找我,说彩虹姑娘只让我伺候,要给我加工钱,现在不但加的工钱没有,连基本的工钱也没有啊!” 一屋子的中年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娘个x!” “砰砰砰......” “啊!杀人了啊!快跑啊!”接着,就是女人四散奔逃的声音,踩踏的声音,枪声继续响起的声音...... 昨天,保安就是醉倒在这里,半夜被尿憋醒之后,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哇哇乱叫。往楼顶天台跑去。 对讲机里的异常被保安队的同事报给了李娇。...... “保安”再次悠悠转醒。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场地中间走。 然后大喊一声: “肃静!”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从未有过刚才所有的争执与杀戮。 “保安”举起酒瓶子对着某一处地面狠狠砸去。 “啊!你敢砸老子的脚!老子毙了你!” “保安”袖口甩出几张纸符飞向虚空,“噗噗”引燃了某种物体,熊熊燃烧起来。 “啊啊啊,疼死我了!”男人的惨叫声传来,火光中,隐隐现出一张宽盘大脸。 小个子保安指着男人说:“你说,发不发工钱?” 男人烧得浑身疼痛难忍,对身旁的女人吼叫道: “他妈的,你还不赶紧拿大洋来,给这群老妈子把钱发了!” “我我......好,我现在去拿。”片刻后,女人返回的脚步声传来: “大家排队,我......按本子发钱。”女人的声音有些发抖。 女人们再无争吵,领了钱,嘴上一吹,“嘤嘤嘤”的大洋的回音儿放在耳边听,每个人都是轻快的步子下了楼。 “保安”再次大吼道:“打死的这几个怎么给家属?” 女人颤抖着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你有几分道行就可以装菩萨,小心我灭了你!” “保安”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然后大喊一声:“雪梅,撒黑狗血!” 这时,一直隐匿气息躲在滑梯后面的陆雪梅一个飞跃从天而降,手里的水桶里一片黑红。 “不要不要啊,我给......我给。”女人哭着说:“打死的这几个,我按三倍赔偿家里,我现在就派人送回去!” 陆雪梅放下狗血桶,拿起墙边的灭火器“呲呲”灭了男人身上的火。 看着一道道魂魄飞出窗外,“保安”的心落地了。 “李先生,她们走了吗?”陆雪梅看不见太多,但她感觉整个大楼的温度陡然升上来了。 “心愿已了,已经走了。这笔工钱困了她们一个世纪,也算是解脱了。” “那您白天的时候担心甘甜会有危险,是什么危险呢?” “哼!那就要等到明天,问问李家的当家人了。”说完这话,“保安”忽然腾地了起来: “糟糕!大事不好!赶快回家,就要来不及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