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纸,放在靠窗的男同学桌上,“麻烦放阎甜甜桌子上,谢谢。” 男同学嘴唇有点厚,答了声好,盛山荇转身离开。 他坐在后排,出入都是走后门。 跨步进去时,一个淡蓝色的信封递过来。 “这是什么?” 那女生长相软萌,扎着两条辫子。 看对方不接,又害羞又激动,将信封塞进他怀里,掉头就跑。 张南城还没羡慕起来。 盛山荇将那信封扔进了垃圾桶里,见张南城望着自己,他嘀咕了一句,“现在的人多走几步路会死吗?老是让我扔垃圾。” 张南城:“……” 同一时刻的七班。 石震发了一份防水类的安全书,将窗外的一切收纳于眸底。 有些不屑。 平日装高冷,这会还这么low地学送情书? 他走过去,撞了一下厚唇男生。 那张a4纸掉在地上。 “这是要给谁?” “给阎甜甜的。” “我离她近,帮你拿一下。” 学生时代,帮忙拿些本子,递一些文具,再正常不过了。 “谢谢副班。” “没事。” 石震回到座位上,打开了a4纸。 漂亮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他瞳仁一阵阵收缩起来。 他扫了四周一圈,见没人,将a4纸压在掌心下。 他认真看起了困扰自己的奥数题目。 清晰的逻辑,详细的解题过程,每点都能扣分,掐住扼要。 通篇看下来,他竟然看懂了。 要知道,他看了十几遍的参考答案,都没看懂。 这题目,是盛山荇解答的? 他数学考过三分,怎么可能会做奥数题? 而且,据说,他的字迹潦草。 说不定,这是别人写的,盛山荇拿过来,想要投其所好? 石震扯了扯嘴角,将a4纸撕得稀巴烂,依样画葫芦将这道题目写在草稿纸上。 阎甜甜下周要国旗下讲话,这会去了教务室那边,将优秀稿子拿回来。 石震走过去,“阎甜甜,上次那道关于函数的奥数题,你会解了没?” 阎甜甜不喜欢他。 原因很简单。 石震时不时就在其他同学面前,拉踩盛山荇。 “没,有事吗?” 石震将草稿纸放在她桌子上,“我会,我给你说一下。” 人家都这么说了,阎甜甜不好拂他面子。 抱着“反正也听不懂”的心态,她听着他讲。 越讲到后面,她一团糟的思想,豁然开朗。 懂了! “你之前不是也不会做这题?” “就是刚才解出来了。” 阎甜甜哦了声,“谢谢你。” 石震摆摆手,“没事,都是同学,互帮互助很应该。” 他突然这样子,阎甜甜为刚才的冷漠感到愧疚。 十二点打下课铃,阎甜甜约了隔壁的陈剪月吃饭,她往后门走,碰上厚唇男生。 厚唇男生随口问了句,“阎甜甜,你收到了a4纸吧?” “什么a4纸?”她停下脚步。 “就是盛山荇给的,我让石震转交给你的。” 阎甜甜没多说,往楼梯处跑出去,跑了两步又折回来,“下次盛山荇有什么东西给我,你直接交给我,别给别人,谢谢。” 说完,也不等厚唇男生回应,她转身跑下楼。 “石震!等一下!盛山荇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给我?” 石震心里犹如泼了一盆冷水,“是一张废纸,我看没什么,就扔了,不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他一副震惊又自责的模样,“垃圾又倒了,要不我去垃圾场看看,尽量给你找回来。” “算了算了,”阎甜甜想打人,可石震刚才给她讲解了题目。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硬生生给忍住了。 有些失落。 最近盛山荇不鸟她,她也不敢逼得太紧,都一个星期没去找他了。 * 盛一南在咸蛋村也没闲着。 咸蛋村的竹子质量不错,她就在家里做竹细工。 她打算做一个缩小版的福桃。 地上摆着长短不一的竹子,竹子没有修理,特别锋利。 盛一南去上了个洗手间,福桃的鼻子就被锋利的竹片割伤了。 上面沁出血滴。 盛一南训了它几句,心软地找来一片创可贴。 福桃左侧鼻子,多了一片碎花图案的创可贴。 有点搞笑。 楚奕联系盛一南,问她能不能设计一款抗战纪念烈士的红包。 红包是c国特有的文化,政府定制,都是非营利性的,用以收藏的。 盛世店要扩店,她一个人是做不了那么多编织品。 这段时间,陆续在筛选编制师的简历。 “紧张吗?” “纪念日前一个星期要成品。” 那是三个月后的事情,楚奕说不着急。 但他们负责这个,自然得提前准备,很多东西都是提前一年置办的,这个红包都算是比较晚了。 盛一南算了一下时间,表示可以。 楚奕欢天喜地,道了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