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要不这样,前面路口停下,我打车回去。” 方晓月突然扑哧笑了:“那些人真不讲义气,不是说黑社会都很讲义气吗,他们上了车,把你给扔下了。” 我赶快纠正道:“晓月同志,拜托,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跟你们一样,是大都市和平的守护神,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 方晓月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不了解谁啊,在北京,天龙公司就是最大的黑社会,甚至比黑社会还要可怕。黑社会只能吓唬住普通人,但是天龙公司,连政府都不敢惹。你啊,可真会傍大树。” 我笑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嘛。我又不是你,你是警察。我是一个保安,不靠棵大树,怎么生存?” 方晓月道:“有很多生存方式你不选择,你偏偏去当保安。真搞不透你!” 我笑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 方晓月笑骂道:“疯了吧你,简直。” 警车继续前行,我正想让方晓月停车放我下来,但方晓月却率先道:“我把你送回去吧。” 我笑道:“不必了吧。你这样帮我,你已经风险够大了。” 方晓月笑道:“坏事做到底呗。” 我没再推辞,而是冲她感激地道:“改天请你喝咖啡。” 方晓月道:“咱俩还用这样客套?” 我以笑代答。 但是方晓月马上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冲我追问道:“对了,刚才有个美女一直在喊你,好像是个记者。她是你什么人?” 我知道她指的是孙燕。 我略显尴尬地道:“是个记者。以前我们认识。” 方晓月咄咄逼人地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我笑道:“就这么简单。她叫孙燕,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曾经采访过很多国家大事。所以我们认识。” 方晓月瞟了我一眼,随口问道:“没发生点儿额外的故事?” 我善意地埋怨道:“什么额外的故事啊。晓月,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很纯洁地。”我不失时机地幽了一默。 方晓月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是很纯洁。纯洁的有些邪恶。” 但是她没有就此事继续追问,而是突然再提到了由梦:“对了赵秘书,最近和由梦联系了没有?” 一提到由梦,我顿时收敛住了笑容。我实话实说:“我觉得由梦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换了手机号也不告诉我,我去了一趟她家,总算是见到她了,但是但是”后面的话我没说下去,因为那不是一言半语便能讲清楚的。 方晓月追问道:“但是什么?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我笑道:“我们能出现什么问题啊。” 方晓月若有所思地道:“前几天由梦给我打电话了。” 我顿时一愣,急切地追问道:“她给你打电话了?她说什么了?” 方晓月道:“没说什么。她说是想约我出来吃顿饭,说是想我了。” 我再追问:“那你应约了没有?” 方晓月道:“还没抽出时间来呢。” 我道:“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也参加。” 方晓月道:“你要是参加了,那我不是成了电灯泡了?” 我笑道:“电灯泡有什么不好,能给我们照明。” 方晓月不置回答,但是她的眼神里,却夹杂出了一种特殊的神蕴。 此后我们再无语。 天龙公司总部基地门口,方晓月停下车子,不由得赞叹了起来:“天龙公司果然是财大气粗,总部这么漂亮。” 我道:“要不要进去坐坐?” 方晓月摇头道:“我没那个资格。” 目送方晓月驾车而去,我进了大门,正好赶上又是那个刁难过我的保安值班。 他见到我之后又是一阵奉承式的客套,又是致歉又是拍马屁。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那辆三菱车回来了没有?” 保安答道:“还没呢。你不是跟车一起走的吗,怎么坐警车回来了?” 我心里有怨气,但还是笑道:“我有事先回来了。” 保安‘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 我走进了门卫值班室里,有个备勤保安给我倒了一杯水,上了一支烟。 我叼着烟望着外面,直接给李树田打去了电话。拨通后,李树田率先开口问道:在哪儿呢赵龙?跟上了没有? 我冲他骂道:跟上个屁!你也太不仁义了吧,把我一个人丢在车外。 李树田道:时间紧呗。要是稍微犹豫一下,我们整车人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们这次出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营救陈大公子,你怎么老是想着自己的安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