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靳时拿着换洗衣服要去洗澡,撞上女孩面无表情地开门。 她情绪变得很突然,回来的路上一直没说话,眼睫微垂,像倾盆大雨来临前的压城黑云。靳时有些好奇她到底接到了什么电话,但显然不是好事就对了。 他不是笨人,不该问的从来不问,是以没主动打招呼,但经过女孩时,能从她身上闻见轻微的酒气。 靳时眉头一动。 但瞿宁一脸木然,眼睛黑得像泼了墨汁,并没有看他,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好吧,不多管闲事是中华传统美德。 浴室的灯是暖黄色,色气满满,简直是调情标配。热水自花洒中淋漓而下,蒸腾的热气在靳时睫毛上凝成欲坠不坠的水滴,对面的镜子结了一层薄薄的雾,镜中倒影的一切便再看不分明。 靳时微张了唇,水流沿着他的唇形流连。 他一向喜欢独处,封闭的空间意味着可以隔绝一切,而空间内全然自由,他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哪怕仅仅大脑放空,放空的时间也属于自己。 独处易使人感到孤独,偏生他甘之如饴。他时常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缺爱了,却又不想跟旁人相处太久。他不喜欢分歧和争论。 满室氤氲夺走了他部分感知,等靳时睁开眼睛,模糊看见门前有个影子。 他愣了愣,以为自己看错了。 朦胧间,那身影绰约的影子动了动,垂下腰间的发梢似乎带着幽蓝。 靳时惊了。 他在原地呆了大约一两秒,身体和脑子都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要关花洒穿衣服的时候,瞿宁已经比他快一步地,摁住了他的手。 她盯着他,热水淋在她发上,女孩脸上挂了雨,他碰过的唇润得娇艳。 她没给靳时时间,踮着光洁的脚,吻上他。 唇齿的清甜和微醺的酒气同时入侵靳时的神经,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和喝酒一样,会让人上瘾。 吊带睡裙因为水的吸力紧紧贴在身上,两个人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腿间的鼓囊。 靳时深吸了一口气,没搞懂这小丫头怎么就逮着他这一根韭菜薅,更可怕的是他还真的挺受用。就比如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把瞿宁摁在怀里,而不是礼貌绅士地推开。 但他还是推开了,尽力压着语气:“等下,你喝醉了。” 女孩轻咳一声,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边,昏黄灯光下如梦似幻,但她眼睛明亮,像烟花绚烂时。 靳时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模样。女孩的容貌在亚洲人里很少见,肌肤冷白,发丝细软,睫毛浓密,鼻梁挺直,五官立体又深邃,倒有些符合欧美审美,可平缓的眉骨和舒扬的下巴又流着东方独特的气韵,温润柔和,中和了锋利的棱角。 老天给了她一张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好皮囊,难怪他第一眼就被吸引。 靳时心道造孽,思考如何收拾这尴尬至极的局面,但瞿宁低声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伸手点了点他的喉结,睫毛上的水珠触之即落,女孩依旧偎在他怀里,声音轻如将散的云烟:“你睡了我吧,算我请你的。” 靳时说:“正经的女孩不会说这话。” “是么。”瞿宁低笑一声,不退反进,揽着他的脖子看进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那你当我是个站街女吧。” 她靠得太近,靳时只能抱着她的腰,他微抿着唇,感觉到自己因女性的靠近而绷紧了每根线条,下体欲望正蓬勃,他错觉能听到躁动的血管。 “瞿宁。”他听见自己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瞿宁仰着头看他,眼里的光一团团的炸开,星子掉落在她的瞳孔。 “靳时。” 他们在纷扬的花洒下拥吻。 瞿宁喜欢靳时这样的身材,不瘦弱,也不壮的过分,薄薄一层肌肉正好。 她其实本身对性爱这件事没多大兴趣,快乐只是暂时的,但她发现此刻自己的身体反应有点异常,它兴奋极了,乳头翘起,湿意盎然,这让瞿宁分不清是因为久未开荤还是她对他产生了兴趣。 她摸到靳时的性器,超出预料的尺寸,指下能感觉出青筋的跳动,她从根部一路摸到顶端,掌心的高热让她喉咙发干。 靳时对此事无甚经验,至少比她经验要少,他闷哼一声,显然被慰藉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