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来。事后荆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禁药,祖母借叙话叫父亲过来吃饭,下在了他的碗里。任凭父亲平时防范意识多重,怎么想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算计,药效发挥作用后,失去了清醒和理智的父亲,接着便与荆氏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 荆氏好命,第一次同房以后便怀上了大姐姐薛玉娥,大姐姐固然受疼爱,但受传统观念影响的祖母一心还是想着要孙子,认为只有男丁才能为家族传宗接代,于是就又鼓动两人同房。事已至此,父亲纵然对荆氏没有感情,也偶尔去她那里一次,后来荆氏又有了身孕,生下龙凤胎,前后相差一年,母亲竟然也怀上了孩子,奈何不幸的是,拼尽性命生下自己后便因失血过多撒手人寰了。 母亲一走,正室空缺,已经抱上孙子的祖母又开始为父亲挑选家室匹配的女子续弦,与此同时,自知嫌弃自己出身不够的荆氏,也开始对祖母心存不满。因为此事,至今两人见面都是面和心不和。 而荆氏并非省油的灯,母亲这个正房一死,祖母彻底和父亲闹僵,一气之下放话不再过问任何事,于是她便受命代为掌管中匮,一管就是十几年,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 本就因纳荆氏对母亲心生愧疚的父亲,直到死都没有再娶。荆氏拥有了今日这一切,看似得偿所愿,实则对这些年来父亲偏宠自己这个正室所生的嫡女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所以嫌恶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这层原因,还有一个。 薛玉娇目前还不能确定有没有这个。那就是,在她五岁那年,曾经意外撞破过一次她与外男的私情。此中经过暂且不提。 …… 薛玉娇自知今日躲不过去,身姿挺直的站在堂中,不卑不亢地陈述道:“是二姐姐欲要打我在先,我一时情急,失了手。” 为掩人耳目,这些年来荆氏每次刁难自己,从来都是背地里使坏,想方设法的既要惩治到她,又要向外面呈现出秉公执法毫无偏私的一面。 于是,听她没为自己辩解就主动承认了,荆氏也省去了大费周章的盘问,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落,沉着声道:“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我也不多废话了。去祠堂领罚吧,跪满十二个时辰再走,在此期间,好好反思一下。” 薛玉芳一听,顿时急道:“母亲,才跪十二个时辰未免太便宜了她。” 荆氏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薛玉芳果然不敢再说话。 薛玉娇多少猜到了荆氏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待她由方才那两个嬷嬷一路看送去祠堂后,薛玉芳这才急忙问道:“母亲,您为什么罚她这么轻,她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我,就是跪上七日都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荆氏道:“还用你说,你以为我不想重重罚她?”说到这里,面上阴郁,有些烦闷的叹出口浊气,道,“现在是敏感时期,你父亲刚走,又是面临啸云接下来接手薛家的时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日若罚重了她,万一闹出人命来,必然会生出事端,她母家毕竟是太傅府,到时追究起来,连我都自身难保。现在,先等啸云安稳袭爵,坐实了位置,我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纵然心里百般不甘心,但薛玉芳还是晓得以大局为重,只得先暂且这样。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母亲,她和谢小公爷可是有婚约的,说不好还没等我们出这口恶气,人家就已经嫁到谢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我们再想整她,可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其实,薛玉芳提起这个话题,除了担心薛玉娇出嫁后高枕无忧,还有别的目的。一想到那谢尹安高大英俊的外表,以及位高权重的显赫家室,薛玉芳心里就控制不住春心萌动,心思荡漾。 荆氏定下心来想了想,倏然道:“有婚约又如何,再没真正嫁到谢国公府前,什么都有可能生变。”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