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反抗,桓崇的情绪似乎越是亢奋。他的双手把在她的腰间,只凭头颈便轻易蹭开了无忧的外裳,灵巧的舌头更是顺着衣襟的走势,自下而上地滑了过来。 男子与女子,在气力上怎可匹敌?! 见桓崇岿然不动,无忧愈发慌乱,再一抬手胡乱抓过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竟然揪开了他的头巾。 乌发倾泄,桓崇的动作一滞。他方抬起头,只见面前的女郎衣衫散乱,一双妙目里含着泪水,仿佛饱受了惊吓。 天色渐晚,屋中渐暗,可女郎眼中的泪水却是亮得耀眼,亮得让他...自惭形秽。 桓崇脱了弦的理智瞬间归了位。 ...她为他忙碌了一天,可瞧瞧他现在又要拿什么当回报?! 他无地自容,几乎是狼狈万分地从无忧身上下来,又刻意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我去浴房一趟!”桓崇的声音,沙哑得怕人。 而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说完这句之后,那人一掀衣袍,做贼一般地便落荒而逃了。 ... ... 刚才他坐在一旁的时候,身下正中那处,衣裳支棱着翘起来,仿佛扎起来的一顶小帐篷。 无忧就是再懵懂,这会儿也蓦然意识到,之前她无意之中握住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难怪桓崇的反应那般强烈...却原来,那机关就在她自己的手上! 无忧越想越是懊恼,她羞得用双手捂住热烫的脸颊,可是和缓一会儿后,再意识到自己的小手摸过什么...她窘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 呜...这也太丢脸了! ... ... 无忧这边不好过,桓崇那边更不好过。 兜头泼下了两大桶冷水,泼得他身上都起了战栗,桓崇的头脑和身体这才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几天虽然短暂,但他和无忧之间的关系进展飞速。 都已经说好了要慢慢追求她、等她心甘情愿的,眼见着希望在即... 可是,就在刚才,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她的面前,不过就是一张薄薄的麻纸,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恨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跟着一拳便要往墙上砸去。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朝着廊外的那扇门,“郎君?” 桓崇皱起眉,厉声道,“谁?” 外头那小厮道,“夫人刚才临时让我们抬来了一桶热水,说是给郎君沐浴用。” 桓崇一怔,脸上顿时显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朝着里屋的方向望去,默了一瞬,道,“...抬进来吧。” ... ... 桓崇头一回在浴房里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直等到把头发都擦得干的不能再干,他这才从重新回到了里屋。 无忧正在指挥侍婢们合上那笼箱盖,见他出来了,她轻轻咬了咬唇,大眼睛向他一睐,柔声道,“天晚了,我们用饭可好?” 冒犯了她这么多回,他本以为这回等来得必是一张冷脸,不妨她的态度竟然这般可亲?! 桓崇盯着她,呆了一呆,却见无忧睁大眼睛瞪着自己,声音也加重了些,“夫君,好不好!” 他赶忙点头如捣蒜,“自然,全听你的!” 一餐饭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