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甩。 接着,他一脚把脚上的鞋子给蹬了下去,回头朝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的她道,“我走了一天,也累了,想早些休息。” “而且,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忽然又一章了...阿崇,你要努力啊! 第70章 桓崇脱了衣, 甩了鞋, 上了床, 再侧了身,他一手支颐, 以一种半躺不躺的姿势,在她面前横得恣意。 他背对着身后的灯光,所以她看不清楚这人的表情。 但是,她却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双望来的眼睛... 目光锃亮,其中,还不乏灼灼之意。 ...对了,早上离开时,他就说有事要谈。可是, 想说什么便说好了,这人大张旗鼓的,偏又没个正形, 也不知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无忧喵他一眼, 方一瞧见这人胸前那片大敞四开的风景, 脸色又不禁一红。 她别过头去, 道,“郎君有话,直说便是。我听着呢。” ... ... 桓崇一望之下, 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对面的女郎缩在被子里,面上的表情绷得紧紧的。 ...真像,一只小乌龟! 遇到了什么事, 就喜欢往被子里缩,仿佛那条被子就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可靠庇护所。 可是,夫妻之间,这样的床上闲谈,日后只会多不会少。 他这才刚刚开了个头而已,她就这般戒备...往后再深入下去,可又怎生是好?! 桓崇瞧着她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一面思索,一面笑着开了口,“你很喜欢读诗书?” 他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他所谓的谈事真的只是和她闲话几句家常。 而且好嘛...她不提,他却自己上赶着来寻晦气了! 无忧瞥他一眼,道,“怎么?有人抄诗书可以,旁人读诗书便不成了?!” ... ... 出师不利。 一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桓崇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上那不存在的灰尘,顿了顿,又笑道,“自然不是。” “下官一介武夫,对诗书所知甚少。此番诚挚向县主请教,不知县主可否教下官几句诗文。这样,日后下官若独自一人滞留山林,也好靠背诵诗文壮胆鼓气。” 无忧倏地把头转了过来。 这人眼睛弯起,声音里也含着三分的笑意,嘴上一会儿一个“下官”,一会儿一个“县主”,叫得谦卑恭敬得很。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明就是取笑那年重九的一码事! “桓崇!”无忧气得从被子里伸出来两条胳膊,那两只小手也紧紧地握成了两颗小拳头。 破绽,往往就在一瞬间。 桓崇肃了脸色,麻利地道了一声,“下官在。” 可是他的身子,却像条滑溜溜的鳛鱼似的,趁着她撑开被子的时机,顺着那道缝隙“噌”地就钻进了那个被她严防死守的被窝。 然后,他的胳膊,自动就缠在她的身上。 搂住她的时候,桓崇还趴在她的颈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现在,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 ... 无忧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 打,她打不过;骂,这人的脸皮还生得不是一般的厚...就算再生气,她拿这人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因此,在被他死死搂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下又栽了。 等他蹭得差不多了,无忧推了推他的肩膀,道,“要说话就好好说,不然...我睡了!” 桓崇这才从她身上撑起来,朝她龇牙一笑,道,“这就好好说。” 说着,他翻了个身,仰面躺倒在床上,同时顺势将她也揽了过来,紧贴在自己的身边。 ... ... 屋内静谧谧的,这人身上又热乎乎的。 无忧眯了眯眼,却听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起话来,“我生在江北。” “诶?”无忧的耳朵一下就竖了起来,刚刚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睡意一下就飞走了。 桓崇侧过头来,对她一笑,“不过,这也是小时候听我阿父讲得。等有记忆的时候,我已经在江左了。” 无忧抿了抿唇。 这人一扭头,又望回了床架顶端的帘幕。他沉吟片刻,道,“我生在建兴五年...也就是后来的‘建武元年’。” 这两个年号,无忧并不陌生。 而且桓崇的生日,订亲那时生气归生气,交换的婚书她还是私下看过的,那时她就算出来了,桓崇比他大了整整五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