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巧的小下巴朝着他扬了起来,“兴许那时,我会再考虑一二。” ————————————————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才一眨眼的功夫,两年便过去了。 可无忧每每一想到当日的场景,心中便是无比的畅快。 因为,桓崇那厮是被她给生生气跑的。 那日,她刚将一番话说完,便见那人稍霁的面色再度转为铁青。他不仅没再厚着脸皮说过一句关于求娶的话,甚至刚一上岸,他连招呼都几乎忘了同云娘打,便失魂落魄地奔着自己的坐骑而去。 只在临走之前、甩马鞭时,他回头向自己望了最后一眼。 无忧才不稀罕让他瞧,她将嘴一撇,给他回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一提裙子,转身就进了房中。 只许他有气性,她便没有吗?! 若真要比气人...她也不差么~ 无忧由衷地为自己生出了一种自豪之感。 ... ... 县主年纪虽小,与那桓郎君毕竟是孤男寡女。 云娘在岸上担心得走来走去,乍一见自家县主回来时披头散发,她登时便被唬了一惊。 可后来听无忧愤愤道,两人在湖上泛舟的时候,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吵了一架。她在同桓郎君理论时,学经学先生那般使劲地晃着脑袋,将其中一侧的发苞给晃开了。 所以,是她自己,索性把两侧的头发都放了下来。 县主越说越气,最后连一张小脸都气得圆鼓鼓的。 云娘当即表示理解,为了让无忧消气,她还好生宽慰了自家县主一番,“一瞧那郎君,就是个脾性不好的,也不知庾君候怎收了这么个人当义子...” 她一面给无忧梳理长发,一面道,“总之,我们应尽的地主之谊都尽了。往后,再不同他来往就是了!” 无忧对此深以为然,她用力点了点头,不妨一把头发还在云娘手中攥着,她这么一动,便被那犀角梳子给扯下了几根长长的发丝。 ... ... 再后来,阿父阿母回来了。 得知那人来了,并和她一同吃了饭、泛了舟,阿父和阿母都很不高兴。 不高兴归不高兴,阿父还是将那人留下的信件拆了开,发现里面是庾亮留下的一封手书拜帖。 庾亮与阿父有故旧,又好谈玄,刚好扬州军在吴郡练兵,他便留书相约,说是日后得了空会亲来庄子拜访。 无忧得知这个消息时,还在心中担忧了一阵子。 庾亮若来,那人定会跟着同来。她刚和那人撕破脸皮,日后再遇上,情状之尴尬,可想而知。 不过幸好扬州地盘大,身为州郡刺史一职,庾亮事务繁重。在此之后,听说扬州军再有调遣,他们没过多久便离了吴郡。因此,无论庾亮也好,桓崇也好,都没来过一回。 故而,无忧便随着父母,在吴郡度过最是平静祥和的两年。 她只偶尔和杜陵阳传传书,偶尔收到些陛下送来的吃食和小玩意,再偶尔和阿父阿母出门会友、游山玩水。 无忧的日子,一天天过得逍遥得很。 可吴郡这里终归别庄,无忧年岁大了,他们终究还是要回建康去的。 ... ... 南渡以来,江左先后爆发了王敦之乱、苏峻之乱。 晋祚磕磕绊绊,多有不稳。 而这一年,在西面的江州又发生了一场叛变。 江州守将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