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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呢!”

    “那你今日一定会格外高兴了!”司马衍笑着向台下指道,“这回陶公命部下回来述职。刚好赶上了今年的重九宴,陶公部下的郎君们便也纷纷出席了。其中有些适龄的,此时就在场中跃跃欲试,准备于戏射上一举夺魁呢~”

    “真的?!”无忧一听场上的生面孔是陶家军,更将脖子抻长,直往看台下面瞧。

    她在这面看,司马衍就在旁边一个不落地介绍,将无忧听得连连点头。

    陶家军果然军威肃整,深受爱戴。每上场一位,便博得全场的热烈呼声。

    等到最后一名骑着枣红马的小将出场时,全场无论男女,忽地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声响。

    无忧的目光也忙向那来人望去,可甫一触到那人的身形,她便不由自主地瞠大了眼睛。

    只听得雷鸣般的欢呼声中,司马衍道,“无忧你瞧!最后那个,便是陶公的小弟子,名叫桓崇的。别看他年纪虽小,在襄阳这一仗中却是立了汗马功劳。”

    无忧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喃喃道,“桓...崇...?!”

    司马衍见无忧似有兴致,他停了一下,又饶有兴味道,“这名字很熟悉是不是?”

    “我听说,前阵子建康城中有几首歌谣广为流传,其中那首少年只身赴建初寺为父报仇的,说得就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临到过年,昨天突然生病了,一整天吃过药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刚才终于好了一些,才把这章码出来,比平常晚了些,亲们抱歉...o(╥﹏╥)o

    第7章

    无忧蓦地回过头来,心中惊疑不定,“什么歌谣?”

    “无忧竟然不知?”司马衍道,“去年浴佛节那天,建初寺里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大案,那宣城江麟家的三个儿子到寺中祭奠亡父,竟然为人所戮。那凶犯在事后逃之夭夭,因为不知其姓名形貌,连追捕也是无从下手。”

    “就在今年初,建康城中突然流行起了一首歌谣。那歌谣前两句作拆字解,影射得正是桓崇其人,那歌谣在后面又大肆赞颂了一番他为父报仇的孝举。”说罢,他挥手召身旁的一名宫人烹茶,道,“既已传得有名有姓,想来此事便不是空穴来风。”

    见无忧若有所思地点头,司马衍又笑道,“时机偏生就是这样巧。我刚刚命人去武昌将他请来建康,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了战场;上了战场也便罢,可他偏偏又立了大功,来了建康。”

    无忧对着司马衍的侧脸眨了眨眼睛,“陛下,你很期待与他见面吗?”

    “这是自然。”年轻的帝王唇角微翘,他再放眼看向枣红马上那挺拔的少年郎,沉吟道,“此人出身虽不显,但年轻有孝举,又立了功名...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听了司马衍的话,无忧这才放下心来。她垂下眼帘,心中暗道,知道桓郎君行凶的人,只有他们曹家之人。而阿父先前亦曾说过,自己今后会照拂他,想来那歌谣便是自家阿父所做,想要帮忙助长桓郎君的名声。

    将缘由想通了,无忧跟着抿唇一笑。

    她看向了台下那人,应道,“是吗?那这桓郎君,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 ...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场上的喧嚣声渐渐平息了。

    趁着骑士们排列的时机,无忧仔细数了数,发现场上陆陆续续一共来了二十八骑。

    在这二十八骑中,又约有七、八人是来自陶家军的生面孔,剩下的大部分则是他们建康各个世家的儿郎。

    陶侃部虽是打了个大胜仗,可这些陶家的军士来了建康,照样受到士族们的轻视。原因无他,陶侃本人便出身寒门,他任下的部属自然多与他同,都是来自寒门小户。

    士庶不通席,何况这些人又都是在军营里打滚的军汉,更为建康的士族子弟们所不齿。

    甚至只是重九宴上的一场戏射游戏,等骑士们按序排成一列后,就见建康儿郎与陶家军中间隔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大空子,彷如楚河汉界一般,双方壁垒分明。

    司马衍的目光盯着中间多出的那块空挡,不由嗤笑一声,“丢人现眼。”

    无忧心中一动,刚要细问,却听三声鼓响,赛道两旁的令旗“唰”得一声竖起,二十八骑争先恐后地跃上赛道。

    起初的几处土石障碍并不很难,众骑之间你前我后,还能保持并驾的距离。等再过了几处矮拒马,便有一大批建康儿郎被远远地甩开了距离,其中颍川陈氏的小郎君骑术不精,过那矮拒马时,身下马匹竟带着他直往赛道边上窜去。

    陈郎君的马匹乱窜,在他身旁、身后的那些人便全部遭了秧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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